“我家有個房子,你看照不照?”飯店老板見也沒別人吃飯了,笑呵呵的坐了過來,又拿來三瓶啤酒,起開,一人一瓶,算是搭伙吃個飯。“房子是我老頭的,后來不在了,就留給我了。房子雖然老,不過都是磚瓦房。一共六間!”
“房子賣掉你不住了?其他人同意嗎,別到時賣給我后還三天兩頭過來吵。我自個買房,就是圖個清靜,不想費神。”陸遠雖然喝的多,這點還沒忘。
“我上面四個都是姐姐,早就嫁人了,房子是我的,她們也管不著。”胖老板笑瞇瞇的喝了口酒,拍了拍桌子,“我嫌那邊太冷清了,所以就搬到外面去了。這不,我開了個小飯館,也不怎么回去。房子空著也是浪費!”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自古以來家產都是兒子的,輪不到閨女。說女人地位低下,還真不是一般的低。這年頭五十往上的女人都裹著小腳,雖然解放后去了裹腳布,可腳還是畸形的,穿的鞋不比十來歲孩子大。
后來雖然撥亂反正,可也搞過了頭。尤其一些小城市,娶個媳婦回來差點要當成祖宗供著。不帶孩子,不上班,過的和太上皇的日子,還打公罵婆。家里事情一把手不伸,還嫌這嫌那。
最厲害的給戴了綠帽子,通過外人調解一番不但欣然接受,還幫別人養孩子,簡直是顛覆了三觀。
沒辦法,誰讓舔狗多呢。自己的罪,自己受去。
一輩子到頭后,陸遠抱著孫子看著那些新聞,心想著這種女人絕對不能進老陸家的門,誰想到一覺醒來居然重生了,這心又要重操一回。
聽到房子沒問題,陸遠自然放下心來,當場決定要去看看房子。胖老板也沒收桌子,把飯店門一關,也就跟著去了。
也就約莫十來分鐘,穿過一片掛果的桃花林,總算是到了地。
陸遠原本還以為房子挺破,倒是沒想到不差,都是青磚蓋起來的,上面貼著瓦塊。有翻修的痕跡,院子里還種著梅花,枝椏都伸出了院子。
胖老板掏出鑰匙,“走,外面看不到頭緒,到里面看看。我老頭是皖西學院的老師,建國前就在這教書,這房子原來是個地主的,后來分給我老頭了。看看,怎么樣?對了,還通電。”
胖老板又加了一句。
房子確實不錯,一間正屋,三間偏房,帶著茅房和廚房一共六間。院子挺大,里面還有只壓井,屋子里面空空的,也沒什么家具。
“您貴姓?”陸遠掏出煙,散了一圈,望向胖老板。
“什么貴不貴姓的,我叫匡兵,這房子你看照不照?”胖老板笑呵呵道。
“匡老板,那你打算賣什么價?”陸遠開門見山,懶得啰嗦。
匡兵笑著道:“你們一個是老師,一個是中考狀元,我也不和你玩虛的,六百塊錢。你可以打聽打聽,周圍房價都在這。”
汪國成嚇了一大跳,他一個月工資才27,滿三年才會提到36。按這水平,他不吃不喝要存一年半才能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