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白看過無數網文，深知其中的套路。
大部分的廢材流，其實主角體質都廢柴不到哪里去。
所謂的廢材流，就是在你那兒就是廢材，在我這兒就是天才。
氣不氣？
很榮幸，路一白的靈體，在別的守夜人的眼中，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超級大廢材。
是靈體沒錯，比普通人強點，但卻是最沒前途的那種。
按照林小七的說法，上頭推薦了不少新人給季德懇當繼承人，全是天賦異稟的那種潛力股，但都被季德懇以天賦不達標拒絕了。
所以守夜人內部也納悶，季德懇這一脈到底是怎么選人的？該有多天才才夠？
其實，怪只怪那些新人天賦太好了。
這年頭，修煉一途上的絕世天才少見，但無敵智障也很稀有。
當然，普通的智障還是爛大街的，誰身邊還沒幾個弱智玩意呢？
也正因此，季德懇在探查過路一白的體質后，才會如此的驚訝。
很有一種撿寶王的撿漏快感啊。
“噔噔噔。”一陣下樓梯的聲響。
換上新衣服的季德懇總算下樓了。
其實所謂的新衣服，只不過是把原本深藍色的西裝三件套，換成了深藍色且帶有條紋的西裝三件套。
依舊是蠻輕快的小碎步，體現出了他內心深處的雀躍。
在門口小馬扎上坐一會都能撿到個繼承者，順便還能升職，美滋滋！
“小七啊，思想工作做好了嗎？”季德懇開口道。
路一白：“……”
思想工作這個詞總感覺自己剛剛是被班主任拉出去談話了。
“差不多了吧。”林小七一手托腮道，顯得很散漫。
什么叫差不多了？我到現在還是很懵懂的狀態好嗎？
“那么，少年郎，你做好決定了嗎？”季德懇整理了一下自己騷氣的領帶道。
“什么決定？”路一白感覺有點頭大。
“少年郎，加入我們，為建設和諧社會奉獻一份光和熱吧！”
路一白盯著他看了半天。
然后，路一白憋出了一個字：
“茍？”
……
……
季德懇是一個能說出“葉子落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的人，明顯與時代脫節了。
他就像是那種很想緊跟時代的中年人，但卻始終比年輕人慢半拍。
所以路一白的話他并沒有聽懂。
不過路一白大致也明白了一點，正如林小七所說，每一個守夜人都有挖掘新人的責任，但不代表說自己被季德懇發現了，就一定要加入他這一脈。
有自己選擇的余地，看來組織內部很民主，至少表面上是的。
可是，路一白還有別的選擇嗎？
別忘了，他可是廢材流啊！
“歡迎你的加入。”季德懇準備給路一白一個大大的擁抱。
路一白伸出雙手，完美的避開了他，然后擁抱了一下旁邊的林小七。
對此，季德懇倒是也絲毫不覺得尷尬。
他看起來貌似真的很好商量。或者說這個中年人很愿意接觸這種比較皮的年輕人，感覺自己都跟著年輕化了。
他對著路一白道：“現在這年頭，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叫師父估計也很難叫出口，而且我們這一脈也不流行這個，你就把我當作你的引路人就行。”
路一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