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根醒了。
路一白先前給他施加了一個精神催眠,然后就自己出門忙碌去了,回家后……他把這事兒給忘了。
剛剛在迷迷糊糊間,陳定根如若身處夢境之中,不知道為什么就滾下了床沿,然后就把自己給摔醒了。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首先看到的是無比熟悉的天花板與吊燈,這讓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答案酒吧。
“我沒死?”這是陳定根的第一個念頭。
陳定根是衛道者,所以他對于自己的生死看得很開,能因為保護自己最好的兄弟而死,陳定根覺得也算死得其所。
因此,那一天他才慷慨赴死。
沒死成。
……
房間的門口很快就被推開,明明身體已經被掏空的朱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快速沖進了房間,然后一把抱住了蘇醒的陳定根。
林小七在一旁看著這個基情四射的場面,一時之間感覺自己有點多余,在思考著要不要偷偷退出去,并且為他們關上房門。
男人的友誼,有時候在外人看來,是會顯得有點基。
這么多天來,朱二在路一白等人面前最多是情緒比較消沉,但他在陳定根面前卻更像是個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抱著他就嚎啕大哭。
“都死了!”
“他們都死了!”
林小七嘆了口氣,悄悄把門給關上了。
……
陳定根蘇醒后,答案酒吧的日常生活就開始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一周的時間就這樣飛快過去,陳定根與朱二選擇了告辭。
在分離前,路一白用綠色生命力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下陳定根的身體狀況,這個傻大個的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傷勢雖然還沒有完全痊愈,但也沒什么大礙了。
大家都是有主見的成年人了,路一白也便沒有過多的進行挽留。
收拾行李的時候,他看到陳定根拿著那個老舊的荷包發了會呆。
這個荷包上面還有著淡淡的血跡,應該是他受傷的時候,鮮血沾染到了荷包上。
他那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荷包后,再次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充當自己的護身符。
也正因此,路一白其實對于陳定根也沒有多余的擔心。他很清楚,陳定根不怕死,但他也不想死。
而不怕死又不想死的人,往往還真的很難死成。
二狗子和傻大個走后,答案酒吧還真的冷清了不少。主要還是因為最鬧騰的朱二不在了。
就像是你養了一只二哈,天天拆家,但它若是不在了,一時之間還真的有點不適應。
而最讓路一白感到意外的是,小道士和韓珊珊也來告辭了。
“都要回去了?”路一白問道。
小道士點了點頭,道:“路前輩,下山歷練是以半年為期限,我算了算日子,是該回去了。”
韓珊珊比小道士來的遲,但小道士都走了,她估計也會覺得酒吧里有點無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