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妹子真的很柔,她說話的聲音很顫,還帶著些微哭腔,楚楚可憐的。
柔妹子金無彩眼眶微濕的看著寧缺說道:“鐘大俊也是護友心切,那些話實在是不該說,我代他向你道歉,只是……這樓真的不能再上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不要上樓,我們也勸三公子不要再上樓,雙方就算是平手。”
這語氣就很委婉了。
可依舊是在勸寧缺先放棄,只要他放棄了,那就是謝三公子的勝利,三公子便可以有臺階下了,以一個勝利者的身份,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可這些實在無聊,寧缺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他只是想去舊讀書。
這也礙著別人了?!
司徒依蘭在旁連連拍手,贊道:“這法子好!這法子好!完全不傷和氣。”
可無中生有,何來和氣?!自作多情罷了。
寧缺說道:“我上樓有上樓的原因,和爭勇斗狠無關,如果你們真擔心謝承運的身體,我建議你們還是多勸勸他。”他不是一個好人,可面對這些姑娘們,說話倒也委婉。
金無彩輕輕啜泣說道:“可是謝三公子有謝三公子的驕傲,沒法勸……”
她說的自然是心中所想的,是她一直以來所認為的。
可......
“只有謝三公子這樣的人才有驕傲,而別人不應該有?”
金無彩之前還說也會去勸謝三公子,現在又說沒法勸,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勸。只要把寧缺說服,那就好了。
寧缺的神情細微的有了變化。
江閑語暗笑,這小子以為這些長安貴女只是群沒有惡意的小女孩兒,所以說話還是挺客氣的,可沒想到很快就被刺了一刀,這心中很爽吧?!嘿!
殊不知越是無辜看似沒有惡意的舉動,做出來的傷害卻越是極大。
因為做的時候,這些人始終都會認為自己就是對的。
“我說,你們都當那邊的謝三公子不存在的嗎?”江閑語說道。
他說起話來就一點兒也不委婉了。
他瞅著金無彩,冷漠的說道:“你真體貼?是謝承運他媽嗎?那不如把你兒子叫過來,吶,他就在那兒看著呢。”
他大聲的對謝承運喊道:“你媽媽喊你過來吃飯,哦不,喊你過來跟叔叔們說說話!”
江閑語說的話太陰損,金無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而那位謝三公子的臉上無疑也是怒紅一片。
他的身體本就虛弱,被江閑語一番話語侮辱,頓時連綿不斷的咳嗽了起來。
鐘大俊怒視著江閑語。
“趕緊滾蛋吧,一群什么玩意兒,自己沒事兒干的嗎?別人去舊關你們啥事兒,瞎吃蘿卜淡操心!”
鐘大俊憤怒的說道:“江閑語,那又與你何干?你要如此幫著寧缺。說話如此尖酸刻薄,居然也是書院學子?!”
“我再說一遍,寧缺不需要我幫忙,我也沒有幫他,理由我剛才說了,而我之所以站在這里,純粹就是因為我看不慣你們,不能修行就不可以來這兒嗎?這算是什么道理?!為什么世上總是有那么多人喜歡要求別人,命令他人,欠你們的嗎?!”江閑語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