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問過的所有問題,都是范絲萌有生以來第一次問一個男人。范絲萌不是在逢場作戲,范絲萌是認真的,雖然她問的問題一點都不現實,一點都不懂得,可是范絲萌還是想知道答案。
“我當然是選你了。”孟小賤終于賤賤一笑的回應道。
范絲萌開心而興奮甚至是激動的急忙回問說:“為什么?”
“因為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如果現在只有我和邢嚀的話,我就會說這個人是邢嚀,絲萌姐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不會這么不懂男人吧。”孟小賤還是賤賤的回應道。
孟小賤的回答讓范絲萌好傷心,可是范絲萌卻沒有像前一會兒一樣落淚,只見范絲萌哈哈大笑后回應說:“你還是個很實在的男人,你能跟我說出真話來,我很欣慰。”
范絲萌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是覺得太有點口是心非了,可是范絲萌知道,只有自己這樣說出的話,才是別人眼里的自己。
孟小賤聽到范絲萌回應這些話的時候,心里也好不舒服,孟小賤其實是想讓范絲萌介意的,只有這樣,他才會知道范絲萌是真的對自己動了心。
兩個人面對對方,都是小心翼翼的,都是真真假假的,到最后,兩個人說過的真話,在對方看來都是假話,兩個人說過的假話,在對方看來都是逢場作戲,兩個人最后只好一笑而過。
車子快到小區的時候,范絲萌突然說:“停下來吧,我們換一下位子。”
“為什么,都快要到了,沒事,我不介意的,我和邢嚀只是工作關系,邢嚀也沒有資格建議。”孟小賤一邊繼續向前開著車子,一邊隨意的回應著范絲萌的話。
“你是個什么東西,你那個誰介不介意的,管老娘我什么事,老娘我自己介意可以嗎?”范絲萌突然面目猙獰暴跳如雷的說道。
隨著范絲萌的怒吼,車子‘嗞’的一聲停了下來,停車的地方距離小區也就有幾百米的地方,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的下車換了位子。
等兩個人換過位子剛剛的坐好后,范絲萌突然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那種哭聲是一種徹底的發泄,那種哭聲是一種毫無掩飾的放縱,由于車子隔音好的緣故,范絲萌的哭聲,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
孟小賤沒有打攪范絲萌的哭,范絲萌也沒有在意哭花的妝容,等十幾分鐘范絲萌哭夠之后,孟小賤看著慢慢抬起頭來的范絲萌笑了,范絲萌扒下鏡子看了一下自己也笑了。
“絲萌,不要想那么多,你能在我孟小賤面前這樣哭,我已經明白了許多的東西,可能以后我們都不會再過那種缺錢的日子,可是我們將永遠只能是一個邊緣人,只有我們彼此相互取暖,日子才會熬下去,對嗎絲萌?”孟小賤突然也眼眶濕濕的說道。
范絲萌破涕而笑的回應說:“傻賤賤,哭的好痛快,我終于找到這么個人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以后不說愛情,不談結婚,不扯瑣事,我們只相互取暖,等這個世界把我們都凍成冰塊兒的時候,我們再永不分離,好嗎?”
“好的,我們不說不談也不扯,我們只相互取暖迎難而上,直到如珠穆朗瑪峰下攀登者的遺體一樣,實在是爬不動了,那我們就倒在一起,永不分離。”孟小賤笑著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