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下身穿著一件修身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女士小夾克、很是樸素的女孩子,如云彩一般的飄入孟小賤朦朧的眼眸中。
只見那女孩子從正屋里慢慢的走了出來,隨即向孟小賤小跑過去。
“彩鳳?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孟小賤看到女孩子后,急忙爬起來站直身子驚訝的問道。
只見那女孩子跑到孟小賤身邊害羞的低下頭說:“我已經回來快半年了,小賤,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現在還...還挺好的,你不是被那個...壞人拐到外地了嗎?”孟小賤有一點驚魂未定的問說。
彩鳳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彎腰給孟小賤拍了拍屁股和腿上的塵土說:“我被警察同志解救回來了,你呢,聽他們說你現在在九原干活兒。”
“嗯,彩鳳,你是一個人回來的?”孟小賤慢慢的輕推開彩鳳給自己拍土的手說道。
彩鳳很固執的繞過孟小賤要推自己的手,繼續一邊給孟小賤拍著土一邊嗲聲嗲氣的說:“羞什么,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小時候過家家都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假正經。”
“不是,我是怕他...”
“我知道你還沒有結婚的,怎么,這次回來是帶著女朋友一起?”彩鳳打斷孟小賤的話,滿臉羞臊的問道。
孟小賤聽后猶豫了一下回應說:“算是吧,對了,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
“哎,現在人心不古,關于爺奶去世這事,村里人推來推去的也沒有拿出個什么方案來,我手里也沒有什么錢,只能和福廣一個白天一個晚上的在這里守著,你來的前一會兒,福廣剛剛離開回家補覺去了,我們都一直盼著你早點回來呢。”彩鳳隨意的說道。
孟小賤聽到彩鳳的話后,眼淚奪眶而出,孟小賤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么兩位朋友,在自己身處危難時、在他們還覺得自己是個窮光蛋的前提下,還能這樣做的朋友,實在是太難得了。
彩鳳看見孟小賤流出感激和感動的眼淚后,急忙掏出手絹來狠狠的給孟小賤擦了幾下淚水說:“這么壯實的爺們兒,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流眼淚,也不知道害臊,對了,爺奶這事你想過該怎么辦嗎?”
“爺奶怎么會突然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小賤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調轉話題問彩鳳道。
彩鳳一聽孟小賤所問,背著頭抹了一把眼淚說:“都怨我,我要是不和福廣去城里辦事的話,爺奶就不會出事了,也怪福廣,明明走的時候是星期六,而辦的事是去公家單位,他卻忽略了,害的我們一去就是三天,等我們回村兒過來看爺奶的時候,事情已經是這樣了。”
“不愿你們,這都是命,都是我的錯,我要是早點回來就好了。”孟小賤內疚的表述道。
就在彩鳳和孟小賤回顧舊事的時候,一只黑狗突然從柵拉門外面溜達了進來,只見那黑狗一看見孟小賤,先是眼神停頓了一下,之后便瘋也似地的嘶鳴著向孟小賤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