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心眼子?孟大神,你能這樣想我,我一點也不奇怪,人只要有錢了,都會把別人想成這樣,沒什么大不了的。”
馬千千聽得孟小賤這樣評價自己,先是軟軟的低下了頭,而后又苦笑著回應了孟小賤的指責。
馬千千的舉動讓孟小賤感覺到了馬千千很是委屈,可是孟小賤并不知道馬千千在委屈什么。
此時的孟小賤,更加不知道馬千千先前所說李九壇的報應是什么,只見孟小賤輕咳了一聲問說:“李九壇怎么了?為什么下葬的時間現在還定不下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呵呵,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親情的離散,他李九壇平日里看似為尊為圣,可是私下里...最起碼對我馬千千是人面獸心。
現在他人死了,家里沒有一個人關心他是否應該入土為安,卻是都在想方設法的跟酒廠鬧騰賠償,他李九壇生前以假面視人,死后連個安寧都撈不著,不是報應是什么?”
說這些話的時候,馬千千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的,讓人不由得開始相信馬千千所說的是事實,可是錄音的事太過于巧合,讓孟小賤的內心依舊是充滿著疑慮。
只見孟小賤‘唉’了一聲無奈的說:“李九壇的家人和酒廠鬧騰什么?錄音你是怎么獲得的,我可以給你機會聽聽你的解釋。”
“謝謝孟大神給我馬千千解釋的機會,剛來酒廠的時候,為了能夠迎合酒廠走國際化路線的規劃,我每天都會在宿舍里練習英語口語。
我會把我自己念出來的單詞用錄音筆錄下來,然后播放找出發音不準的問題并改正,那次李九壇以指導一下新職工日常為理由,突然一個人來到了我的宿舍。
前輩到我的宿舍來指導工作,我當然是放下手中的工作招呼人家,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招呼來招呼去,卻成了他李九壇反客為主的招呼起了我。
呵呵,李九壇來的突然,我便忘了將錄音筆關掉,于是便有了剛才這段錄音。至于他家人跟酒廠鬧騰一事,還不就是為了錢嗎?
聽說李九壇年輕的時候也很牛叉,可是他沒有趕上好時候,由于政策和廠里還是國營體制的原因,前半輩子他李九壇只掙下一個很能喝酒的名聲。
到了后半輩子拼酒有了獎金一說時,他李九壇也到了退役的年齡了,因為前半輩子的榮譽,酒廠給了他一個拼酒界裁判的頭銜,他倒是不用去銷售公關上繼續喝酒了,可也一樣是掙的個死工資。
李九壇一輩子活不好卻也餓不死,家里也沒什么積蓄,李九壇他老婆是看上他的榮譽才嫁給他的,可在那個時代榮譽能當飯吃,而現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所以李九壇的后半輩子過的并不好,老婆嫌棄他掙不下錢,孩子們嫌他沒有掙下家業,在酒廠他是個可有可無的行政人員,拼酒圈他是個過氣了的所謂的前輩。
他李九壇一輩子高不成低不就的,臨了臨了的還不得安生,這不是報應是什么,我恨他,可是我也可憐他,小賤你說的很對,他現在死了,我也不會再恨他了,就讓一切悄悄的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