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
“嗯,起來了。”
“餓了吧?”
“有點餓了。”
“那就洗涮一下吃飯吧。”
邢嚀和孟小賤的這幾句對白,是那么的簡潔直白,是那么的了然于胸,孟小賤的一個‘嗯’字回應,便好像是完整的一段平淡夫妻小對白。
本來彼時的孟小賤,只是想要上個廁所解個手,至于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孟小賤根本就沒有想過。
不過此刻的孟小賤,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干什么了,這看似簡單的一個情節,卻讓孟小賤一點迷糊的感覺都沒有了。
也就是孟小賤的一個‘嗯’字脫口而出后,孟小賤向衛生間去的步伐加快了,孟小賤那慵懶的架勢也消散了,在他們之間對話的三四十秒鐘后,孟小賤已經出現在飯桌上。
端著最后一個菜走進飯廳的邢嚀,看都沒看孟小賤的說:“洗涮了嗎?”
“餓了,吃完再洗吧。”此時已經穩坐釣魚臺的孟小賤,稍微的有點不好意思的對邢嚀說道。
聽到孟小賤回應后的邢嚀,并沒有繼續的跟孟小賤捯飭,不過,放下最后一道菜后的邢嚀,卻是先將筷子收起,之后便一個人走出了飯廳。
就在孟小賤茫然不解的時候,卻看見邢嚀端著一個塑料臉盆走了進來,在那個好像沒怎么用過的臉盆里,盛著半盆的清水,在清水的漣漪之中,半浮著一塊白色的毛巾。
當看到這一切的孟小賤,開始有點似解非解的時候,已經近身的邢嚀,還是一副老樣子的對孟小賤說:“洗手。”
面對著這樣的邢嚀,孟小賤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像一個小孩子被媽媽要求洗手的狀況一樣,孟小賤開始了有點心不甘情不愿卻不得不為的動作。
看著邢嚀再次離開飯廳的背影,洗了幾下手拿毛巾抹了幾把臉的孟小賤,體驗到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清醒。
等邢嚀再次回到飯廳再次擺好筷子坐下后,孟小賤便獻殷勤的要給邢嚀盛飯,不過好像誠意并不是很足的孟小賤,并沒有搶過動作并不是很快的邢嚀。
盛飯的勺子現在在邢嚀的手里,孟小賤的飯碗現在也在邢嚀的手里,一切就像孟小賤的未來也在邢嚀的手里一樣。
有點不知干什么好的孟小賤,有點沒話找話的對邢嚀說:“羅怡和...他們都去哪里了?”
“羅怡回老家取那法拉利車去了,那車現在需要交公,他們?你指的他們究竟是哪些他們?”邢嚀一邊將盛好的飯碗放在孟小賤的面前,一邊還是老樣子的對孟小賤說道。
從孟小賤醒來后,一直看著邢嚀各種忙活的孟小賤,一直也沒有看見邢嚀笑過,過去的邢嚀,確實是有點小任性小反復,不過此時的孟小賤,還是無法理解邢嚀的再一次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