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賤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種一本正經的存在,此時就坐在他對面的邢嚀,心里清楚孟小賤并不是在打誑語,不過已經被凍結賬戶沒收資產的孟小賤,錢又能從哪里來?
知道孟小賤性格的邢嚀,了解孟小賤處境的邢嚀,自然不愿意看到孟小賤為面子發愁,只見邢嚀也慢慢的放下筷子的對孟小賤說:
“捐錢是一件量力而行的事情,你可不要逞能,你剛才的話說的很對,‘只要不給上面添麻煩,就是對疫情最大的支持。’不一定只有捐了錢才是道理。”
“你不是說我那是官腔嗎?按照不是官腔的路數來走,捐錢就是一個實事求是的道理,你別管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在所有人里邊,邢嚀是第一個認識孟小賤的,不僅如此,邢嚀還知道孟小賤的老家和底細,在這樣的各種底層背景下,這時候已經身無半毛錢的孟小賤,哪能說有錢就突然有錢了。
不過這時候的邢嚀,并沒有打擊孟小賤的積極性,能夠積極的想要給汴京疫區捐款,最起碼說明了孟小賤是有精氣神兒的,還是充滿正能量的。
在邢嚀收拾好碗筷準備去廚房的時候,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邢嚀,卻轉過頭來對孟小賤說:“你想捐錢沒有錯,我可以把我全部的積蓄都拿給你,不管怎么樣都好,你就是不能做錯事。”
“我怎么能拿你的錢去捐,至于你說的我會做什么錯事,我能做什么錯事?只是現在的我,怎么覺得低于一百萬就不是錢呢?”
孟小賤說的沒有錯,前一段時間的孟小賤,花起錢來動輒就是百十萬。
那時候的孟小賤,是因為身后有五個億撐腰,可是現在窮困潦倒的孟小賤,已經養成大手大腳花錢的孟小賤,真的是毛子兒都沒有,卻總想著裝大頭。
“孟小賤,你還是不要想著給上面捐錢了,你還是先想想咱們下一步的日子吧,咱們以后的日子,可能一百塊錢都要小心翼翼的花。”
邢嚀給孟小賤丟下這么一句話后,便無奈的一邊搖頭,一邊向廚房走去。
把邢嚀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的孟小賤,根本就是一種不屑一顧的狀態,在此時的孟小賤看來,自己只有出一次風頭,才能有再一次翻身的機會。
于是此時的孟小賤,便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起了錢的來路,孟小賤想到了毒龍幫,孟小賤想到了范絲萌,最后孟小賤想到了還沒有提貨的金盆。
這個價值至少是七千五百萬人民幣的金盆,是用東方酒海送的五億得來的,而五億的錢,此時已經變成了贓款的存在,雖然現在沒有人知道和過問金盆這事,可一旦警方查明了孟小賤的轉賬記錄,一切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想起邢嚀的叮囑,孟小賤便急忙收起了動金盆的念頭,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錢的出處的孟小賤,又一次的將思緒轉到了金盆的身上。
此時的孟小賤,雖然還沒有確定要動金盆的念頭,可是在孟小賤的腦海中,那個可抵巨資的金盆,已經變成了一個折合成黃金本身七折的買賣。
孟小賤知道擅自動用贓款是犯法的,可是想著再一次出個風頭、渴望自己風生水起的孟小賤,卻根本抵不住面子和里子的誘惑。
此時的孟小賤,看似左右為難,其實卻是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