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朔也不例外,自他踏進長安城的那一刻起,皇宮里的那位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蹤跡,所以他沒有過多的時間跟葉修斗口角,讓掌柜子給他安排了間客房,就出了門。
掌柜子很激動,昨天來了位英國公世子,今天一早又來了位西涼少司馬,不知道明天又會來誰……
在掌柜子的安排下,司馬朔的客房被安頓在云錫隔壁,這樣一來,這家客棧最好的四間上等房就占了三間,唯獨黃字雅間被空置了出來。
葉修在用早餐,吃的也是清粥,順帶跟云錫談論起了齋院。
經過這幾天對齋院的打探,對齋院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葉修說道:“今年你想要進齋院,并不容易,想必你也聽說了,天下各郡嬌子都相繼趕往長安,但凡踏入修行者這道門檻,進齋院幾乎沒有任何阻礙。”
云錫想了想,問道:“往年齋院招收學生的名額有多少?”
“三十取一。”
云錫又道:“那每年報考的學子有多少?”
“不超過四千。”
“大漢子民何其之廣,只有四千人能報考?”這點云錫有些不明白。
葉修一語點破道:“想要報考必須要有舉薦人,這也是天下無數學子想進齋院而入地無門之處。”
說完,瞥了云錫一眼,“你也算遇上了貴人,給你做舉薦的當值官可是文齋的顧梁師兄。”
“顧梁師兄?”
葉修解釋道:“顧梁師兄三年前考進齋院,如今就讀文院三層樓,并且在去年就突破感知境,傳聞今年歲末便可進入內院。”
齋院分為文院和武院,云錫這點倒是清楚,可這三層樓的……就不是很明白,故而問道:“這齋院還有樓層內外之分?”
葉修難得不嫌麻煩給云錫細說一次,接著道:“我也是聽我爹談起,說這齋院并非表面上的齋院,齋與院看似一體卻并非一體,齋是齋,院是院,我們要考的是院而并非齋。”
云錫問道:“那齋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也問過我爹,我爹也不知道,并說普天之下,進過齋院之人不過雙掌之數。”
葉修的父親乃是當今英國公,守衛長安的絕頂高手,陛下冊封的柱國,可想而知他在大漢的地位,可就連這樣的存在都沒能一覽大漢的那間齋。
“那院呢?又是怎么一個說法?”
葉修將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擦著嘴角說道:“院分為內院和外院,外院又分為文院和武院,這點不用多說,但齋院還有一條規定,入學四年后無法進入內院者當應結業。”
“結業?外院學生只能待四年?”云錫有些詫然,這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爾后又問道:“那你口中的三層樓又是什么?”
葉修嘆了口氣,覺得好麻煩,此事僅此一回,下回說什么也不干這等麻煩事了。
再次耐下心解釋道:“齋院每年都在招收學子,新學子就業一層樓,去年學子于二層樓,依次往上,最高四層,四年期間除非能被選入內院,不然四年后必須結業離開齋院。”
葉修的目光驟然嚴謹了起來,又道:“想要進內院,有一個首要條件。”
“是什么?”云錫問道。
“成為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