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獵人學院高材生,卻淪落到編花炮討生活的地步,這算什么?秦天和夭夭鼻子一酸,眼睛潮濕起來,心中的愧疚更甚了,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迅速跳下水來,卻不敢上前相認,往日的一幕幕涌上心頭。
正在編花炮的眾人看到有車來,很是好奇,要知道這種偏遠山村難道來一個客人,紛紛扭頭過來,就連柱子也好奇的看過來,認出來人,神情一僵,愣住了,或許沒想到秦天和夭夭會來這兒。
不愧是獵人學院訓練出來的高材生,三人幾乎同時反應過來,夭夭和秦天交換了個眼神,朝前走去,有些事必須面對,有些人一輩子都不能相忘,柱子也很快調整好情緒,看著來人笑道:“喲,什么風把兩位吹到這旮旯地來了?”
“柱子,你大爺的,挑這么好的地方隱居,兄弟們還在外面拼命,好意思嗎?”夭夭故作輕松的嬉笑道,生怕刺激到了柱子的尊嚴。
獵人都是驕傲的,有著不容玷污的尊嚴,哪怕受傷,哪怕一無是處,秦天也笑道:“不管了,這么好的地方咱倆也不走了,趕了兩天的路,餓著呢,管飯不?”
熟悉的打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柱子放佛回到了學院,回到了往日的鐵血生活,心一下子放開了,驚喜的笑道:“飯管夠,菜沒有,自己上山弄去。”
“還是那么摳。”秦天和夭夭幾乎異口同聲說道。
“哈哈哈——”三人默契的大笑起來,距離一下子拉近,沒有絲毫隔閡,放佛又回到了學院生活,找到了同學情誼。
秦天和夭夭上前去,見柱子果然在編花炮,就是將一顆顆散炮竹編成一串,原本應該拿槍保衛國家的手,現在卻用來編花炮,秦天和夭夭的心格外難受,但忍著沒有表現出來,夭夭上前去,一屁股走在柱子旁邊的地上,拿起鞭炮問道:“這東西怎么編啊,我沒玩過,教教我。”
“我也學學。”秦天笑呵呵的說道。
柱子知道兩人這是在照顧自己面子,心中感激,也不點破,笑道:“得了吧,就你倆這手,壓子彈還行,編這玩意兒,不行。”
“看不起我,還就不信了。”夭夭擺出一副不服輸的架勢笑道,觀察起旁邊人來,以夭夭的觀察能力,這種小事易如反掌,很快就學會,有模有樣的編起來,一邊還得意的跟秦天說道:“你這是瞎編,看我,學著點,不懂就問。”
“嘚瑟什么呀,比比?”秦天不服輸的笑道。
“比就比,怕你啊?”夭夭也不服氣的笑道。
竹子默默的看著兩人如此照顧自己情緒,心中大暖,還是往日的同學,還是純真的情義,沒有因為自己廢了而看輕,再看自己廢掉的一條腿,滿臉苦澀,還不到二十歲,就要坐一輩子輪椅,誰能不甘心?誰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