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簡單的兩個字,但能夠恪守和堅持的人又有幾個,許多人為了權勢、名利和**放棄了尊嚴,許多人更是將尊嚴踐踏,甚至拋棄,為一己之私茍活,也不愿意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軍人都是硬骨頭,獵人更加,寧可死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絕不茍活。
很簡單的道理,懂的人不用多解釋,不懂的人說再多也沒用,秦天一瞬間就懂了柱子,幻想著如果是自己,恐怕也會這么選擇,沒有再深究這個問題,柱子也不多解釋,兩人隨意的聊著,無拘無束,無所不談,風輕云淡。
曾經的青蔥少年,現在都已經變得成熟穩重,但火熱的心依舊,兄弟的情依舊,兩人隨便聊著,簡單,充實,直到夭夭來叫吃飯,秦天才推著柱子返回那間不大的土磚房。
房間有些陰涼,不大的客廳地面都是泥土夯實出來的,沒有水泥,也沒有地板磚,更不要說地毯,簡單,純粹的農家小屋,但秦天沒有半點嫌棄,反而很好奇的打量起來,這才正前方客廳有個神龕,上面供奉著兩位老人遺照。
秦天愣了一下,看向柱子,柱子也不避諱,解釋道:“我爸三年前在外務工,意外之故,去了,我前些天也走了。”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沒能見上一面。”秦天羞愧的說道。
“都過去了,來,吃飯吧。”柱子張羅道。
一張不大的木桌子,上面鋪著一塊粗布,擺放著四碗菜和一些碗筷,英子從里屋出來,拿著一個塑料瓶問道:“秦天哥,家里釀的土酒,要不要來一點?”
“好,來一點。”秦天滿口答應道。
“天哥,柱子媽臥病在床,病了三年,都是英子一個人在家照顧,咱們英子很懂事呢,我回去后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將英子安排進學校繼續讀書。”夭夭忽然在秦天身邊小聲說道。
英子聽到,感激的拒絕道:“謝謝夭夭姐,我就不去了,陪著我哥。”
柱子廢了一條腿,雖然還能自力更生,但終歸不太方便,確實需要有人照顧,柱子雖然很想英子去上學,不能因為自己拖累了一輩子,但也不想麻煩夭夭,大家同學,感情純真,要是用來交易就不合適了,沒說什么。
夭夭觀察力何等敏銳,豈能猜不到柱子的心思,也不點破,秦天也看出來了,一個小姑娘撐起了一個家,這是何等了堅強?而柱子在部隊五年,按照規定沒有和家里聯絡,母親生病都不知道,沒能盡孝,這份痛苦誰能知?
哎!秦天在心中嘆息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己能力有限,也幫不上什么忙,這時,英子卻故作輕松的笑道:“秦天哥,夭夭姐,沒事的,哥哥回來了,顯然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家里欠賬也都還清了,日子慢慢過,總會好的。”
“欠賬?”秦天驚訝的看向柱子。
柱子神情痛苦的說道:“我媽躺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