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個屁,最多四六,你四我六!”
步虎一邊對張康拳打腳踢一邊沖著葉純良大聲說道。
葉純良急于追齊沫,沒時間和步虎吵,便道:“算了,四六就四六,不跟你爭,但是你不可以隱瞞錢數,隱瞞不報,那可是要遭天譴的哦!”
齊沫回家的汽車還沒有來,只能在站臺那里等著,見到葉純良嬉皮笑臉的跟了過來,小臉氣得通紅,抬起了頭看著天空,把他當成了透明。
葉純良手中的磚頭已經放進了挎包里,不過頭被板磚拍破了的,流了一臉的血,看起來很是猙獰。
他到來后,那些同樣等車的學生都迅速的閃開了。
那些學生不只是看葉純良像看一個怪物,便是看齊沫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齊沫心中暗恨,又不好避開。她知道葉純良的性格,自己躲到哪里,他就會追到哪里,躲是沒有意義的。
葉純良笑嘻嘻的湊到了齊沫的身邊,還沒開口說話,一張濕紙巾就遞到了他的面前,卻是齊沫遞過來的。
“把那些血擦了,惡心!”
齊沫抬頭望著天,惡狠狠的說道。
“還是我老婆知道心疼我……”
葉純良感慨著,接過了齊沫遞過來的紙巾,去擦臉上已經干了的血跡。
他流了不少的血,一張紙巾擦得腥紅一片,還有半張臉沒有擦。
齊沫又遞過來一張。
做這些的時候,她都沒有拿正眼看過葉純良。
葉純良接過新的濕紙巾,用臟的那張順手一扔,然后“叮”的一聲,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隨地亂扔垃圾,破壞社會公德,慈善積分-1。”
“現在宿主慈善積分504。”
“臥槽!”葉純良暗罵,連忙將那團血腥的紙巾又撿起來,扔進了垃圾箱。
可是,扔進去了,系統沒有任何反應,并沒有給他漲慈善積分,氣得他都想把那臟紙巾又扔出來。
將臉上的血跡擦干之后,葉純良看起來總算是沒有那么猙獰了,不過頭發上還是有一些干涸的血跡。
他的頭被板磚拍破,本來傷得不輕,可是喝下那什么生命之泉后,傷口居然神奇的愈合了,也感覺不到疼痛。
那些血跡,也只是一開始流出來的。
齊沫抬頭望天,只用眼睛的余光看著葉純良,見他滿頭的血跡,也著實有些擔心,又不愿意將這種擔心展現出來,猶豫了很久,才惡聲惡氣的說道:
“喂,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趕緊上醫院看去?可別感染死了,賴我身上!”
“沒事,”葉純良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傷,早已經沒事了。”
“這小子就是嘴硬!”這時候步虎走了過來,插嘴道:“小沫,我跟你說,他不愿意去醫院,就是沒錢。要不你給贊助一個唄?”
“步虎,你還訛上我了?”齊沫憤怒的看向步虎,“我一個窮學生,拿得出那個錢?這里的醫院有多黑你又不是不知道!”
葉純良也怒視著步虎:“胖子你什么意思?挑撥我們夫妻感情是吧?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能用老婆的錢嗎?”
他又趕緊向齊沫道:“老婆你別生氣,我哪怕是死,都不會用你的錢的。”
齊沫怒道:“我不是你老婆!”
步虎急了,道:“小沫你也沒錢,那怎么辦?阿良的頭都破了,不去醫院可能要死人的,那你就成小寡婦了。”
“你才小寡婦!你全家都小寡婦!”齊沫怒道,“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死不死關我屁事?死了最好,清靜!”
說著話時,眼珠卻轉向了避在一邊的那一群又是不屑又是畏懼的看著他們的學生。
步虎跟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群趕著回家的學生,一拍大腿,向那群小羔羊拱了一下手,面色沉重的說道:
“同學們,你們也看到了,葉純良同學受了這么重的傷,急需一筆錢來醫治。俗話說得好,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現在到了你們展現愛心的時刻了。”
他將塞進挎包的板磚又拿了出來,一手拿著板磚,一手拿著打開的挎包,走了過去,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有愛心,但是也別把錢都拿出來了,還是給自己留兩塊錢坐車吧。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