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幾輛公共汽車排著隊開過來,學生們看到自己等的車,紛紛擠上車去,一刻都不想留在這里。
齊沫和葉純良、齊虎他們都住一塊兒的,他們等的車也來了,他們三個都上了車。
實際上還有幾個學生也是等這一路車,可是他們可不愿意和那臭名昭著的不良二人組同一趟車,都等著下一班車的到來。
上車的時候,步虎在齊沫身后低聲說道:“看起來阿良的腦子已經被那幾個人拍壞了,得勸他去醫院看一下。”
齊沫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葉純良腦子被人拍壞了,這是他們得出來的結論,不然就不會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了。
一個壞透了的少年突然宣布要改邪歸正,想一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改邪歸正,那不是中老年人才有的特權嗎?哪里輪得到少年來這一出啊?
少年,可不正是學壞的好年華?
何況葉純良的改邪歸正根本就沒有一點征兆——前不久還拿拍磚拍翻了三個人呢。
現在突然說要改邪歸正,也未免太缺乏理論依據了。
由此可見,葉純良說出這樣的話,絕逼是腦子被拍壞了的緣故。
公交車上,葉純良挨著齊沫坐著,這時他臉上既沒有拿磚拍人時的兇悍,也沒有說要改邪歸正時的大義凜然,而是一臉嬉皮笑臉的犯賤樣——這是屬于他面對齊沫時的專屬表情包。
“老婆,幾天不見,你又瘦了。”葉純良看著齊沫,一臉心疼的說道:“要是你們學校的伙食不好,就在外面吃點好的,可不能把身體餓壞了。”
他撫了撫心口,溫柔的說道:“我心疼。”
公交車上好多人都惡心欲吐,可是齊沫卻像沒有聽見一般,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對于葉純良的這些行為,她早已經免疫了。
“老婆,這些天你想我想得厲害不?我可是沒有哪一天哪一時哪一分哪一秒不在想你的……”
葉純良才不會因為齊沫沒有反應而停止他言語上的騷擾,還是一個勁的表白著,不知哪本三流言情上學來的酸話倒豆子一般的倒了出來,聽得同車的人好不膩歪。
早有防備的步虎微微一笑,拿出耳機戴起來,打開手機,快速的沉浸進了音樂的世界中。
受到啟發,車上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拿起耳機,播放音樂。
齊沫沒有戴耳機。
不是她不喜歡音樂,而是她沒有手機。
按她父母的話,有了手機容易分心,不考上大學,就不要想著買手機了。
她只能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被動的忍受著葉純良的言語攻勢。
她只希望時間能夠早一點過去,就不用忍受這些惡心的話了。
可是,從學校到她家,需要過十二個站,這一條回家的路,時間可一點都不會短。
車再過兩個站,又上了不少的乘客,座位上都已經坐滿了人。
又經過一個站臺的時候,上來了幾個人,其中就有一個老頭,不過已經沒有座位了。
齊沫正要起身讓座,葉純良早已經站了起來,向老頭說道:“大爺,你來坐這里。”
齊沫和步虎眼睛都瞪圓了,像見鬼一樣的看著葉純良,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