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良才被送進了醫院,丁秀梅就接到了齊修的電話:“你怎么把葉家那孩子給打了進醫院了,他現在沒事吧?”
“我……我沒有打……”丁秀梅有些心虛,說道:“他那是被別人用磚拍傷了,碰巧暈倒在家門口了,要不你問沫沫就知道了。”
說著,將手機遞給齊沫,還沖她使了個眼神,意思就是讓她幫忙遮掩一下。
齊沫接過了手機,對她爸說道:“是啊是啊,他是被別人拍傷的,媽也就是不知道情況,打了他一搟面杖而已,沒想到他就暈倒了,那絕對不是媽的緣故。”
丁秀梅瞪了齊沫一眼,心想:“還想著你來幫我掩飾呢,結果你給我來一個揭露,真是個沒頭腦的傻孩子!”
搶過手機,解釋道:“老齊,是這么回事,那小混蛋當時正纏著沫沫,我又不知道他頭上有傷,就過去給了他一搟面杖,其實沒用多大的力,他暈倒過去絕對不是我打的,那是他之前的傷。”
齊修一聽他老婆還真的打了人家,而且是把人家給打暈倒了,心里大急,道:“干嘛打人家啊?打得不重能暈倒嗎?現在嚴重不嚴重啊?要是出了什么事,老葉家斷后了,咱們家也完了!你那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還那么不理智呢?”
“已經進醫院了,正在檢查呢,應該沒有多大的事。”丁秀梅道,“那小子倒是倒下去了,但是一身的酒氣,還在打呼嚕,也不像是多嚴重的樣子,我估計就是睡過去了。”
“還睡過去了?”齊修氣道,“你以為你那搟面杖是催眠藥啊,還能把人打睡過去?”
丁秀梅也生氣了,道:“就是我打了他,怎么滴吧?死了我給他償命,傷了我去坐牢,不連累你們,行了吧?”
她一發飚,齊修就不敢怎么吱聲了。
有這么一個老婆,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那還能怎么辦呢?
丁秀梅罵了一通,醫院的醫護人員走了過來,問她道:“你確定他頭上的血跡是被別人用磚頭拍出來的而不是濺上去的嗎?”
“是被別人拍的,我當時親眼看到的,他那個時候就暈倒了幾分鐘,血一下子就流出來了。”齊沫在一邊插嘴道。
醫護人員詫異道:“可是我們檢查了他頭上并沒有傷口啊,那血是從哪里流出來的?”
“不可能吧?”齊沫道,“當時那血都流了他一臉,怎么可能沒有傷口呢?”
醫護人員聳了聳肩:“事實就是我們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任何傷口……嗯,除了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之外。但是那個大包不可能是板磚拍的,倒是很像被棍狀物打的。”
說這話時,他看著齊沫母女倆的目光都充滿著懷疑。
丁秀梅很心虛,道:“嗯,那可能是我女兒看錯了吧,可能就是被棍棒打的,那你看看他現在問題嚴重嗎?”
醫護人員道:“都打出那么大一個包來了,肯定不會輕到哪里去,我們現在正在給他做腦部掃描,希望不會打成腦震蕩,變成一個傻子吧。唉,現在的人啊,戾氣太重,打人都那么狠……”
搖了搖頭,又進去了。
丁秀梅可是被腦震蕩、傻子這樣的詞匯可嚇到了,臉色都有點發白了,顫抖著對齊沫說道:“沫沫,警察要是問起來誰打的他,你可不要把媽招供出來了啊!要是媽進去坐牢了,以后誰來照顧你啊?”
“嗯嗯,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來的。”齊沫用力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