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天前后左右看了眼,確認沒有旁人后,小心謹慎道:“您幫我放出風聲,就說如果村里的人不愿意以我給出的價錢把屋背崗的田地承包給我,我就會去隔壁村承包,還說我已經找了隔壁村的村支書商量了。”
“這樣做的話,鄉親們肯定會認為我根本不在乎屋背崗上的田地,到時他們就會有壓力,接受我給出的價錢。畢竟,他們不是傻的,不會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葉榮天擔心葉國忠不明白,便解釋清楚。
葉國忠皺了皺眉頭,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變得像個奸商一樣。
葉榮天看到葉國忠沒有接話,似乎明白他的心中所想。輕輕地干咳一聲,接著說道:“爸,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我并不是要坑鄉親們,老實說,我給出的價錢真的不算低的了,可他們卻抬高價錢。既然他們做初一,我只能做十五了。”
葉國忠嗯了聲,想了一下,覺得葉榮天這樣做也是情非得已,并沒有對不起鄉親們,心情忽然舒展開來。
他淡淡一笑,說道:“行,我幫你這個忙。”
“您不能直接說出去,要通過別人的口傳出去。”葉榮天提醒道。
“通過別人的口?”葉國忠一時想不明白。
“可以裝作不是故意的透露給二叔知道,二叔知道后,肯定會告訴二嬸,只要二嬸知道了,以她那張喜歡八卦的嘴,村里的人很快都會知道。”葉榮天說道。
“明白了。”葉國忠若有所悟道。
與此同時,有幾個村民聚集在葉榮天堂大伯娘的家里,正討論著葉榮天給出的價錢問題。
“芳珍,你不是說,只要我們都一致不讓葉榮天壓價,他就會妥協嗎?”一個中年大叔對著葉榮天的堂大伯娘說道。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滿之意。
芳珍,也就是葉榮天的堂大伯娘皺了皺眉頭,輕輕干咳一聲,回應道:“我怎么知道啊!大伙別著急,我知道榮天要在家鄉搞什么種植業,必須要承包土地。只要我們不退讓,到最后,他肯定會妥協,不敢把價錢壓低。”
有幾個人意會地點點頭。
“我聽說,別的村承包出去的田地的價錢比榮天提出的沒有高,我們這樣提價,會不會不好,畢竟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一個短頭發的大媽皺著眉頭,邊想邊說道。
“鄉里鄉親又怎樣?關于錢的問題,就算是父母也要算清楚。”芳珍眨了眨如狐貍般細長的眼睛,不以為然道,“榮天如果真的在乎我們是鄉里鄉親的,又怎么不愿意多給我們一些錢?”
“說的也是。”那個短發大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總之,只要我們不退讓,不答應榮天提出的價錢,他為了能夠承包到田地,到最后就不得不答應我們。”芳珍如狐貍般的雙眼掠過一抹狡黠的目光,接著說道。
“沒錯!”有人隨即應和道。
“嗯,我們一定要團結一致。”也有人說道。
“對了,萬一別人答應了榮天給出的價錢呢?我們到時要不要跟著?”一個身穿碎花襯衫的大媽慢慢說道。
“別人答應是別人的事,我們的態度保持一致就行。”芳珍滿不在乎道,“我們這里有十個人,每人平均擁有屋背崗上的田地不少于兩畝。換句話說,我們擁有屋背崗上的田地超過了二十畝,而且分布在前面和中間。就算榮天承包了別人的田地,但沒有我們的田地,他什么也種不了。”
“有道理!”身穿碎花襯衫的大媽隨即說道。
其他人點頭贊同。
“好啦,沒其他事了,大家先回去,記住,我們的事要保密,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芳珍看了大家一眼,淡淡道。
“知道。”其他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