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在此,我等永遠也不可與陛下為敵。”
堂吉坷德的身子一路走來恢復了大半,他高壯的身子推開幾個看客,向人群圈子里看去,好不凄慘,一個皮包骨頭的中年男人被兩根繩子拉著左右手臂,雙腿無力地垂著,整個人被懸空,動也不動一下的腳尖離了地面還有幾尺的距離。
他傷痕累累,整個人奄奄一息,看不出半分的生機,幾只蒼蠅無情地圍著他的傷口盤旋,有幾只已經趴在了他的血痕之上吮吸,他的身軀卻始終是一動不動。
“他是誰,怎么得罪了羅寧陛下,落得這般悲慘的下場。”
“我認出他了!”堂吉坷德忽然低聲驚叫起來,“他是大臣菲利斯,我很熟悉他,盡管他面如土色,狼狽不堪,可是我還是認得出他的樣子。”
恩斯大概也是見過這位大臣的,不由得吃驚道:“他怎么會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
“聽說是不久之前,老國王還在世的時候,羅寧殿下走出失去雙腿的陰影,開始輔助國王處理朝政,大臣菲利斯曾經贊揚殿下說“終于恢復到雙腿健全時的模樣了”,因為這個,羅寧殿下登臨王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逮捕菲利斯,打斷了他的雙腿,并令人把他綁在這里喂食蒼蠅受罰。”
“天呢,這太殘忍了!”
“沒了的雙腿是新國王忌諱莫深的事,誰也不該輕易觸碰國王陛下的霉頭。”
“哥哥怎么可以這么殘忍,就因為菲利斯大臣的一句無心的贊揚話語?”恩斯有些震驚,“我必須找到哥哥,請他立馬釋放菲利斯。”
“別犯傻了!”堂吉坷德騎士終于開口,他的神色凝重,將恩斯拉到一處無人的角落道:“恩斯,我覺得我們現在必須停止行程并且離開。”
“唐吉坷德叔叔,您在說什么,王宮就在眼前,哥哥還等著我們。”恩斯困惑。
唐吉坷德道:“恩斯,你該成熟些了,醒醒吧,你的父親已經不在,他在的時候,你的哥哥是你的哥哥,可是現在老國王不在,他只是史塔克的新王,再不是你哥哥。”
“我不信,哥哥還在王宮里等我,他會和以前一樣,他是我的保護神,是我的親人。”
“親人?所以他要派人殺你?”唐吉坷德諷刺道。
一旁的菲普希猛地瞪大了眼睛,卻不是為自己能夠聽到這些皇室辛秘而沾沾自喜,相反,他有些頭疼,自己似乎已經在渾然不覺之中被卷入到一場權位之爭當中。
恩斯垂下頭去,道:“或許是他們弄錯了,現在哥哥已經是史塔克的王,誰也奪不走他的王位,他又怎么會繼續傷害我?”
“幼稚!”唐吉坷德的心底第一次認同了叛徒坦斯利戈騎士說過的話語,恩斯王子太仁慈天真了,這可絕不是一個好現象,這樣的心性會讓他早早送了自己的性命。
“一山不容二虎,你此次回去,難道不會探查父親的死因?你那如今已經是國王的哥哥,又該怎么安排你的職位,這些都是矛盾。”唐吉坷德眉頭緊蹙道:“不僅如此,我之前派人送過信回家,結果石沉大海,老仆人偷偷送信告訴我,父親大人被人指控,鋃鐺入獄了。”
“您了解我的父親,他為人清廉,虛懷若谷,善良真誠,絕不可能被人指控,原因只有一個,這是新國王的安排。”唐吉坷德慘笑起來說:“恩斯,你還不明白嗎?我還聽說,法塞夫公爵同樣被新國王抓捕,一切忠于老國王的勢力,都被羅寧一手鏟除,他已經絕不是你我所認識的那位驚才艷艷,卻又謙遜有禮的羅寧大王子了。”
(未完可待續,精彩后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