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派財雄勢大,在本地囂張跋扈慣了,門下弟子也沾染其習性,這大漢見色起意,當下就準備再嚇唬幾句,如果能一親芳澤,嘖嘖……
曹世玉一聲輕笑,右手食中二指一并,駢指如劍,虛虛朝府邸上“漢水派”金字巨匾一斬。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這塊牌匾就似被一道閃電劈去,寸寸爆散開來,無數碎片激濺四射。
八名大漢只覺耳邊雷霆轟鳴,嗡嗡作響,一時失聰。
然而隨著這聲巨響震蕩開去,漢水派總堂內頓時響起一片呵斥之聲,一時間人聲鼎沸,伴隨著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主宅內竄出上百名疾裝勁服的男女。
“什么人?好大膽子,竟敢來我漢水派撒野!”
“自我漢水派鼎立,多少年沒人敢捋虎須了,今日真教某開了眼界。”
“……”
這一群奔出的漢水派人馬,雖然面帶憤怒,卻是毫無懼色,各個都是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即抽刀拔劍,奔上前去將曹世玉等人斬于刀下,一展威風。
領頭的是一個身量瘦長、瀟灑俊逸的中年人,臉上泛著嚴厲陰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種冷酷殘忍的意味。兩手各執大刀一把,頗有威勢。
他旁邊高高矮矮站了十多個形相各異的人,個個太陽穴高高豉起,神氣充足,均非易與之輩。
“雙刀”錢獨關目中閃動殺機,朝曹世玉看去。他本待一聲厲喝,便命人直接沖上去將這敢于太歲頭上撒野的小子弄死,但這一眼瞧去,卻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猛然發現,自己竟看不清楚對方的存在。
雙方距離不過三、五丈,錢獨關武功不凡,目力比天上的飛鷹更為銳利,但在他注視下,只覺得對方被一層層霧氣籠罩,模糊之極。
這讓錢獨關怒焰般燃燒的情緒一冷,揮手阻止騷動的弟兄,冷聲道:“尊駕是何方神圣?到我漢水派撒野是受何人差使,我勸你不要隱瞞,免得自討苦吃。”
“四海八荒。”
“萬水千山。”
“唯我圣宗。”
“武林稱王。”
尤鳥倦四人一人一句,喊著讓他們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口號。
錢獨關耳畔如有雷鳴炸響,頓時響起了一個名字來,手中的雙刀一拋,急忙跑了過去,一張老臉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畢恭畢敬的說道:“原來是您老人家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快快請進。”
曹世玉直截了當的說道:“從今日起,漢水派歸附于本座麾下,改名漢水堂。”
漢水派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前面十數位弟子立刻拔出刀劍,嗆啷嗆啷聲不絕于耳。
這十幾個人正準備殺上前去,就聽錢獨關厲聲喝道:“住手,都給我住手。快跪下請罪。”
曹世玉右手一揮,一方大袖忽的鋪展開來,漆黑如墨的袖袍,凌空飛舞,落在漢水派弟子眼中,宛如遮天蔽日一般。
他們只覺得眼前一暗,掌中刀劍已是齊齊粉碎,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絞碎了,緊接著身體變輕,一個接一個被拋飛了出去。
錢獨關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不翼而飛,身體抖擻如篩糠,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圣帝饒命,小人愿意歸附,奉您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