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左刀”老大清晰地感覺到:
這塊仿若燒紅的烙鐵,一經鉆入他右肩,就直指心臟,旋即,心、肝、脾、肺、腎等等,幾乎盡被灼傷,他的嘴巴也在接連不斷地冒煙,甚至于他的鼻子還能聞到自己的肉味,并參雜嗆鼻的焦糊……
這顯然要不了他的命,因為他不僅僅武元深厚,也在參悟偽大能境,只要緩過勁來,不用靈丹妙藥,單憑深厚的武元,就可恢復被灼傷的腑臟。
可是那塊仿若燒紅的烙鐵上,又像是爬出噓噓癢癢、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一個個張開猙獰的小嘴巴,在他肚子里到處亂咬,噬咬他的武元、血肉,無所不咬……
“左刀”老大是這么自己清晰感覺到的,可是在外人眼中,尤其是上方數十道目光俯視中,僅是一l兩個呼吸,他就急速干癟,繼而,“萎縮”下去,
再瞪眼瞧去,他終至變成地上的一點血跡,那點發黑的血跡,在一干高手的目力下,清楚分明,約莫指尖大小……
這讓得漂浮在滄瀾劍派宗門上空的三十個凌天宗副堂主,驚駭莫名,甚至于頭皮發麻。
要知道下方四處出戰的副堂主武元修為上雖然比他們差一點,但相差不大。
這不就是說明,一旦他們對上那少年李塵,不也會變成可憐的指尖大小的血跡?
修煉了數十年,成為人上人的高手,更威震江湖,到頭來不僅沒得到一塊墓地,就留下那點血跡?
或許微風吹過,連同塵土也一起吹沒了……
不敢想象。
他們真的不敢想象。
漂浮在他們身前的,青堂、白堂、雀堂、玄堂四大堂主,也不得不正視下方那道渺小的少年身影。
就是這道渺小的身影,讓得他們感到了威脅。
尤其是雀堂堂主趙東錫,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就在十幾天前,那會兒的李塵被青堂一個堂主追得直逃,雖然李塵一邊逃也一邊如瘋如魔的殺了很多凌天宗弟子,可趙東錫看得出,李塵武元修為一般,僅是比凌天宗精英弟子強一些,至于武技,直接無視,因為太垃圾。
現在呢,一身武元修為不僅能正面相抗一個副堂主,還能用武技將之凄慘地擊殺,死后僅是留下一點血跡。
趙東錫想到這里,無由來地轉頭四望,還大范圍地感應下去。
這讓得其身邊的白堂主,不禁呲之以鼻,“怎么?威震江湖的凌天宗雀堂堂主也怕了?”
趙東錫面對同門的諷刺,并沒生氣,反而神色凜然道:“如果說他十幾天之前是一只螻蟻,那么現在就是一個人類,質的飛躍!”
白堂主一愣,道:“什么意思?”
趙東錫道:“此子修武速度太過妖孽,就連我們王城江湖都聞所未聞,我……我大膽測,這不僅僅是他修武天賦驚人,或許那個……那個傳聞中存在一直跟在他身邊,指導他修煉赤陽門天階心法、天階輕功身法,乃至這天價掌法!”
“么滴,你……你別疑神疑鬼的。”白堂主破口大罵。
倒是青堂堂主轉頭笑道:“二位無需驚慌,宗主大人就在上方,要是那傳聞中存在在這里,大人一定能察覺到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