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悶酒的副堂主金錢鏢,卻是不管不顧,一直在喝,還在大口地喝,直至大殿內數百個弟子、執事等盡都變成干尸,他才一邊搖搖晃晃站起來,一邊提起酒壇,猛地往嘴中倒酒,大口地喝完酒,還在嘰里咕嚕地說胡話:“我……我早就知道,遲早要來了,可是你裝神弄鬼,騙不了我金錢鏢的法眼,你……你居然拿活人練功,簡直天地不容!”
“桀桀……”
鬼臉人憤恨莫名地怪笑:“只容許你凌天宗血雨腥風地幾乎屠滅整個獅州江湖,連無辜凡人都不放過,一一屠殺,就不容許我拿你們來練功?你們……你們已經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何曾練不得?”
“也是。”
金錢鏢扔掉酒壇,像是瘋也似的哭笑:“沒錯,我回來之時,滿眼地看到,哀鴻遍野。尸體,到處都是尸體,哪怕普通凡人中的老弱孕婦、嬰兒、孩童都不曾放過,直接掃蕩,雞犬不留,尤為……尤為,尤為我還發現,貌似有些江湖人死的很詭異,我特意破開數個頭顱瞧瞧,天哪,頭顱里有一指尖大小的地方,空空如也,就像里面有什么東西被人吸走一樣。”
“那是靈魂。”
鬼臉人桀桀怪笑:“人剛剛死的時候,一般靈魂潰散,亦或進入輪回道,并不會在頭顱里形成一個指尖大小的空洞,然而要是在那一刻,用黑葫蘆一晃,吸走武者活鮮鮮的靈魂,就會形成。”
“瞧瞧,就是這個。可惜我已經收集滿啦……桀桀……”
金錢鏢眼見的鬼臉人從黑袍中取出一只黝黑的小葫蘆,只是一見對方一晃,就仿若自己腦海里的東東,要噓噓渺渺地往外竄,讓得他猛地清醒。
“鬼門?”
“鬼門!”
“你……你是鬼門的余孽!”
金錢鏢駭然驚魂,但剎那間,也拔出腰間玄鐵劍,一劍刺去,但見一道耀眼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鬼臉人的左胸。
可惜,被刺穿左胸的鬼臉人卻詭異地淡淡消散,當金錢鏢反應過來時,已然瞳孔收縮,一只蒼白的手掌在他瞳孔中急速變大,仿佛中,一掌拍中他左肩。
“不!”
他慘嚎一聲,然而鬼魅似得鬼臉人居然沒繼續攻擊,仿若突然消失似得,唯有聽得大殿外滾滾而來的一道桀桀怪笑:“想不到一群畜生中還有一個人,煉化你,純屬惡心我。”
金錢鏢兀地呆住,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悲哀,這個詭異的鬼臉人沒將他煉化成一具干尸,僅僅是因為他剛剛話語中,貌似同情那些無辜凡人也被凌天宗弟子殘忍殺害,自己還有著一點人性,讓得詭異鬼臉人覺得惡心。
這……這特么地什么道理?
有了點人性,反被惡心了。
但不管如何,他的命保下來……
待得天明時分,一個讓得江湖皆驚的消息瘋狂傳播,就連數大王國王室都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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