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李塵想到,之前來沂山古墓之時,自己并沒戴著人皮面具,也沒戴著黑斗笠,估摸著那會兒就被“快劍”童布髯一眼認出,還有和其同行的“八旋斬”任晨玄。
由此,這兩個老家伙也一定風聞他被恐怖的凌天宗宗主“義薄云天”凌霄斃于掌下,可他沒死,是不是證明他應該有著過人本領?至少有著逃命的絕招。
“該死!”
李塵心頭不覺怒罵,要說這個“快劍”童布髯,不僅沒和自己有著一丁點的交情,較真起來,還有一點矛盾沖突。
另外,李塵也不想樹敵,畢竟那個“瀟湘公子”柴栗乃是幾乎和已然戰死的掌門霍一劍處于同等存在的十大高手之一,也相當凌天宗的一個副堂主。
他是不怕對方,但想要斬殺之,又必須消耗體內的獨特武元,這個,可是他保命的底牌,能不浪費,絕不浪費,況且他和“瀟湘公子”柴栗沒有恩怨。
然而即便他不愿意樹敵,“瀟湘公子”柴栗也不會放過他,不僅覬覦他已得的寶物,還想取他性命。
“為什么?”
李塵心頭忽又想著,繼而,他心頭一震,如果猜測不錯,“瀟湘公子”柴栗想取他性命唯一原因,就是認出他乃是之前戴著黑斗笠時的身份,因為他可以辨認出被小鬼收集走靈魂的武者尸體異狀。
旋即,他舉起劍,淡淡道:“我倒是誰來著的,原來是你。”
“怎么?你也認識我?”
“瀟湘公子”柴栗蔑視地狂笑:“憑你一個低微的小子也有資格認識我嗎?”
可是他狂笑聲未落,又疑惑地望向那些弟子,因為他看得出,自己蔑視地狂笑,并沒讓得那些弟子認同,亦或說那些弟子根本就是把他和那戴著人皮面具的少年,當做同等存在。
“有意思。”
瀟湘公子柴栗依舊蔑視地狂笑:“一個小子而已,即便‘黑刺’金向熊說你身份非同小可,但也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說,你們四大掌門哪里去了?怎么沒在這里的?”他忽又轉向那些弟子,喝問。
但沒人回答他,一個個地盡都低下頭顱,哪怕內中有著兩三個高手境,也是惶恐地底下頭顱……
“有意思。”
瀟湘公子柴栗又是蔑視地狂笑:“就算你們四大掌門是這小子擊殺的又如何?憑借我柴栗,同樣可一一擊殺!”
但李塵忽然道:“我認識你,并不是你目前的身份,而是聽出你的聲音。”
“哦,說來瞧瞧。”瀟湘公子柴栗好整以暇地笑道,仿若看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一樣,亦或說他早動手和遲動手,這少年和那“弦月俠女”賈雨甄都逃脫不了,因為他就站在石階上。
石階后上面,是入口,也是唯一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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