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少年。”
“屁話,誰看不出那是個少年?”
“別急,如果我一雙老眼沒看錯的話,這少年很可能是來自傳聞中的赤陽門。”
“老不死的,別亂噴好不好,所謂道不在年高,你老眼昏花了,怎可比得過我青春銳利的眼神?那一定是渾身布滿金粉,運轉武元令之爆散,看上去仿若光芒萬丈。我滴老天爺,這……這裝逼的手段我一定要學……”
“傻逼!”
“你……你特么地罵誰?”
“你不是傻逼,那么換你來,你膽敢裝逼至白天華日之下怒罵茍門主是……是‘鬼門’的走狗嗎?”
“你不要命啦,膽敢如此大聲?”
“別胡亂鬼喊啦,看,那不是威震江湖的十大高手之一的‘地鏜刀’茍不二嗎?”
果然。
在黑壓壓的狂卷“烏云”上空,懸浮著十數道身影,比較顯眼的,就是扛著厚重的玄階五品之玄鐵鏜刀、一身紫袍的茍不二。
不過此刻的茍不二,沒榮登門主之位的喜悅,那是滿臉的陰沉,尤為內心深處,那是駭然,那是驚懼,那是不可置信。
因為但凡知道他身份的江湖人等等,均被他一一殺光、殺絕。
怎么會冒出一個少年,準確地說出他真實的身份的?
沒錯,即便他從來沒認為自己是“鬼門”的一條走狗,但尊稱“鬼門”一個神秘的使者為主人,不就是一條狗嗎?
不過他自信地認為,那少年一定是借著江湖謠傳“鬼門”重出江湖的消息,硬給他加上的,只有這樣,才能引得眾人眼球。
也是,少年心性,總喜歡別出心裁。
但聽他陰測測地冷笑:“黃口孺子,天下豪杰在此,容不得你信口雌黃,今天你要不是說出個一二三來,就沖你辱罵于我,也會頃刻間讓你身首異處。”
李塵遙望,抽出腰間玄階一品玄鐵劍,指向茍不二,怒吼:“難道你忘了不成?沂山古墓‘弦月俠女’賈雨甄、‘八旋斬’任晨玄等上千條冤魂等著噙你皮!吃你肉!”
呼啦地,這句怒吼,遠比之前的怒吼還要來的更為驚人,更為石破驚天。
因為其中點出兩個人的名號,竟然都名列十大高手之一。
尤其是“八旋斬”任晨玄,那可是近在咫尺的蒙郡城“洪福”拍賣行唯有的兩大高絕高手之一。
旋即,蒙郡城上空就亟不可待地響起一道憤怒地責問:“小兄弟,你與茍不二有何恩怨我管不著,但你可不信口雌黃牽涉到我‘洪福’拍賣行。”
“任晨玄在城中嗎?”李塵厲聲高喝。
“不在!”
“那不就得了?作為十大高手之一的任晨玄,‘鏜刀門’如此隆重地重開山門,還又近在咫尺,他沒理由不參加。”
“……”
“我告訴你,不僅任晨玄無法參加,就連他的死對頭,你‘洪福’拍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