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威武的翼虎營大統領道:“你千不該萬不敢招惹小人,讓得那個城衛跑到西大營密報,說你從紅魔石礦攜帶出大量的精純的紅魔石。這不,卞大人緊急命令我等立即前來,不但要斬殺你這個從‘銘玉關’溜進來的奸細,還要將你所有家當統統沒收。”
李塵怒極而笑:“好大的帽子,好恰當的理由。原來你們就是這么搜刮的,是亙武大帝教會的嗎?”
李塵話音未落,那個一臉傲然的弓弩營大統領就暴喝:“好膽!亙武大帝是你能說就說的?就沖著這一條大不敬,就該將你誅滅九族!”
只是一臉惋惜的重鐵騎營大統領卻是一揮手,“閬兄何必這么認真呢?卞大人看重的只不過是那些精純的紅魔石,只要這小子將紅魔石交出來,我們可以當著什么都沒看到,我可告訴你們,青年才俊、妖孽弟子,我當年見得多了,但從未看到過一個能為自己的座寵如此心性,簡直……簡直將之當做自己的兄弟看待。”
“收起你的假慈悲。”一臉無情的玄槍大統領道,“記得十年前馳援邊關,抗擊哿戎皇朝那場突襲戰中,你的重鐵騎營,可謂鐵蹄一起,就踏死對方數十萬差一點攻破我方城池的鈍陷士。”
“那一戰,讓你鐵血大將彭元的威名,傳播四方,更令敵人聞風喪膽。”
然則彭元卻嘆口氣:“好漢不提當年勇,那些鈍陷士不也是有妻兒父母?該殺的,是那哿戎大帝,如果不是他下令,如何會引來血腥大戰?讓得雙方無數將士,戰死在邊關?”
不遠處的李塵聞聽,不由得凝目而望。
皎潔的月光下,這五個紫甲披掛的大統領,只怕都是偽大能境,可惜個個都是老家伙。
看來,他們即便武元修為高絕,也再難上邊關前線,唯有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也是,西也是,西大營唯一任務就是應對“銘玉關”的突變。
然而“銘玉關”之外,事實上也是亙武皇朝的地盤,能有什么突變?
李塵想了一下,就拱手道:“我敬你們乃是亙武皇朝鎮守邊關的大將,不愿與你們動手,回去吧。”
不料他話音剛落,就引來鈍陷士大統領一陣狂笑:“好個小子,居然大膽若此,不說膽敢擊殺虢郡城的一名副統領,還敢蔑視我們。你知道我們的武元修為多高嗎?”
李塵嘆息:“這和武元修為沒什么關系,仲副統領不僅貪婪我的紅魔石,還要將我等殺了滅口,難道我就該引頸就戮?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我武元修為是比不上你們,但卻可血濺五步!”
言語間,李塵即便渾身浴血,重傷沒完全復原,可也迸發滔天戰意,尤其是還一揮手,“七姑,拿劍來。”
正在城門通道里抽搐哭泣的七姑聞聽,趕緊擦了一把眼淚,跑出城門,一邊將背上的黑墨劍解下交給李塵,也一邊舉起自己的玄鐵劍,直指五個恐怖的老家伙。
她清楚地知道,這次再也逃不了,但她不會退縮……
看到一個武元修為低得可憐的少女也敢拿劍直指他們,哪怕不愿斬殺李塵,只愿取走紅魔石的重鐵騎大統領彭元也不禁生氣。
他都生氣了,其他的,可想而知。
可是,五大恐怖的偽大能境的大統領,心頭怒火剛剛蹭蹭冒起,就倏地消失無蹤,尤其是他們五雙瞳孔也陡然收縮!
但見之前一臉傲然的弓弩營大統領,此時一張老臉不僅變得驚恐,還驚懼地喃喃自語:“我……我沒看花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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