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正中葙慳左臉,讓得葙慳控制不住身形地滴溜溜亂轉,滴溜溜亂轉的同時,碎布條似得右臂,流下的鮮血飛灑開來,整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血色陀螺在旋轉,好不凄慘。
顯然七姑還是心軟,否則,只要一式“催元掌”,就可取他性命。
就在圍觀之人驚訝、驚嘆、可憐、嘆息、甚至兔死狐悲等復雜心情下,“噗通”一聲,葙慳血淋淋的身形,再次栽入官道旁的溝底。
這次葙慳沒再一骨碌翻身爬起,他躺在溝底,目光無神仰望萬里無云的天空,忽然發覺,果真如某個武林前輩說的那樣,甭管怎么樣的名利,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唉……”血淋淋的葙慳嘆口氣,道:“殺了我吧,技不如人,葙某無話可說,但請在我臨死之前,再讓我看一眼那傳聞中的天階武技!”
七姑腳踏“鳳舞芊步”,仿若陽光下的彩鳳,在眾人嘆為觀止中掠下,一粉腳踏上他的左手,恨聲道:
“你個大壞蛋,居然敢栽贓嫁禍給塵兒,老實交代,你為何要這么做?”
葙慳望了望滿臉煞氣的七姑,搖了搖頭,道:“將死之人,還有什么可說的?來吧,丫頭,給我一掌。”
“你身上帶的東西呢?”斜靠著“活吞”的李塵忽然問。
葙慳聞聽,無神的目光,忽然變得瘋狂,他大笑:“你不問,我還差一點忘了,等著吧,甭管你擁有什么詭異的武技,還是你們倆都是來自赤陽門,很快就會步我后塵!”
“說!”
李塵掠身而下。
可惜葙慳除了眼中瘋狂的神色,居然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讓得李塵大怒,不過他轉念一想,嘴角浮現一抹壞壞的弧度。
這一抹壞壞地弧度落入葙慳眼中,令他無由來地一陣恐慌,比之殺了他還要恐慌。
李塵轉頭,對七姑附耳輕語。
七姑細細地聽了,不覺地,粉紅小嘴嘴角也浮現一抹壞壞的弧度。
“你……你們想干嘛?”葙慳受不了,恐慌地問。
李塵壞壞地笑道:“沒什么,你不是不老實交代嗎?我就傳授給七姑一套武學,這套武學,想必你聽過,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分骨錯筋手。”
“不!”
“不可能!”葙慳瘋也似的大叫:“你怎么可能會‘分骨錯筋手’?‘分骨錯筋手’乃是威震江湖的陳牛的成名絕技,況且‘分骨錯筋手’不過是玄階三品武技,怎么會入得了赤陽門弟子的法眼?”
李塵聳聳肩,撇撇嘴,一副無奈的表情,“很不湊巧,我還就看上了,因為它能對付你這種兩面三刀而又死不開口的家伙。”
“七姑,讓他感受感受,‘分骨錯筋手’是啥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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