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被氣得爆粗口:“瞧你們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樣子,居然白天華日之下,為幾個小偷伸張正義,為幾個小偷出頭。我看這樣所謂的武林正義,不要也罷。”
“好膽!”
司先萊高聲怒喝:“你真夠大膽的,膽大至敢無視武林正義。大家說說看,是你們看到我幾個小師叔偷東西,還是這小子白天華日之下公然搶奪我幾個小師叔的馬匹。
?”
“這匹白色駿馬乃是我‘日月門’專有,只要翻看給馬蹄釘的馬掌,那馬掌上一定烙印著‘日月門’三個字。”
圍觀的眾人無語,靜寂一片。
目前局勢不明朗,他們選擇兩不相幫,但無可否認的,這匹白色駿馬成了鐵證。
馬掌上如果沒“日月門”三個字,證明那個司先萊在撒謊,如果有,就證明這對少男少女的確公然搶了人家馬匹。
果然,李塵聽了,一時間之間居然無法反駁,倒是七姑大怒:“他們在銘門客棧搶了我塵兒的東西,還有我的紅嫠,我們追了十幾天才追上,難不成他們偷東西就不該付出代價嗎?”
司先萊搖了搖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僅是你一面之詞,眾所周知,我‘日月門’貴為江湖大派,要什么東西沒有?況且他們幾個乃是我宗門太上長老座下弟子,怎么可能偷他東西?還有你,紅嫠是吧?你要多少,我可以立即深入銘山給你捕捉來!”
七姑被氣得一張白凈的臉通紅通紅,篷車里那只紅嫠,是李塵在小鎮上幫她買的,她哪里知道可以在銘山深處就可捕捉到?
就算捕捉到,那也耗費時日,不如直接買了痛快。
但七姑畢竟比李塵年長幾歲,在云城李家也是經常參與高層議事,處理族中某些事,她不會就此被對方問住。
但見怒極而笑,“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隨同我去后方一個小鎮問問,小鎮上問不出,你們可以問問隱居在小鎮上的‘奪命判官筆’裘老前輩,還可以問‘刀霸’老前輩等,他們應該看到我提著紅嫠的小鐵籠進入銘門客棧。”
眾人聞聽,估摸著七姑的話多半是真的,因為“奪命判官筆”老前輩隱退江湖前就威震江湖數十年,和“日月門”太上長老兇神惡煞屬于同一輩人,至于“刀霸”,雖然后一輩,那也是如雷貫耳。
這個七姑如果沒親眼看到裘老前輩和刀霸,絕不會這么說。
然而司先萊卻笑道:“好一張尖牙利齒,兩位老前輩都隱退江湖數十年了,我們到哪里找?你說裘老前輩隱居在一個小鎮,就隱居在那里啊?另外,你說追了我小師叔十幾天,難不成我們還要陪同你走上十幾天回到那個小鎮上對質?你長點腦子行不行?”
就在此時,司先萊身后一個年輕人跨步而出,道:“大師兄,別跟她廢話,這小丫頭片子明明是拖時間,好趁機溜走。”
“不!”
司先萊擺了擺手,傲然道:“我司先萊闖蕩江湖數年,向來行俠仗義,博得‘仁俠’江湖稱號,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惡人,我要他們心服口服!”
“那你打算怎么辦?”七姑轉頭望望無聲的李塵,又轉過頭來問道。
司先萊道:“你和那小子年紀都不大,估摸著也是一時見財起意,我不想為難你們,只要將從我幾個小師叔那里搶來的東西還給我們就行了。”
“那這馬你牽走吧。”七姑不想惹事,就委屈地退讓一步,李塵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