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容不得你們不相信,老夫是何人?是貴為一大江湖勢力‘日月門’的門主,我會說謊話嗎?不,絕不會!”
沙通桀一邊暗付,一邊潤潤嗓子,威嚴的高喝:
“我再次宣布,但凡去‘日月門’觀摩‘邪劍大會’的,人人都有機會一睹邪劍真面目,年少之輩更有機會得到我宗門諸位長老、堂主親自指點武學。”
“但凡去‘日月門’觀摩‘邪劍大會’的,人人都會得到一顆黃階高品武元丹!”
“但凡去‘日月門’觀摩‘邪劍大會’的各方大小勢力宗主、族長等等,只要你亮出身份,就有機會近距離地聆聽威震江湖的兇神惡煞暢談武學心得!”
三個“但凡”一經宣布,黑壓壓一片的江湖人頓時像炸了鍋似得,幾乎個個激動非凡。
去!
要去!
一定要去!
還要邀請親朋好友一起去!
“不過……”
沙通桀門主威嚴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要是有哪個邪惡之輩膽敢去搗亂,必將遭到雷霆一擊,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我‘日月門’乃是維護武林正義的地方,絕不容許宵小之輩渾水摸魚。”
冷言間,他身形一晃,滾滾而去,轉瞬消失,讓得諸多望得到人不禁大嘆,不愧是“日月門”門主,一身武元修為幾亦化境,尤其是這輕功身法,快若閃電驚鴻,一閃即逝。
至于“日月門”那些精英弟子,則是一一收殮起同門的殘尸碎體,腳踏輕功身法,緊隨各個長老、堂主等,也很快離去。
這些江湖人,現在再也不沒心思去撿漏什么了,估摸著能用得上的武器等等,已被“日月門”弟子搜刮一空,他們要做的,就是趕快去散播這條消息。
幸運的,還能賣出不少金幣呢。
嗡嗡的,他們不再是狂逃,而是一個個將輕功身法施展至極致,四散而去。
但大多數是往銘郡城方向,因為那里最近,也最有機會賣消息……
當然,其中有不少人是直接趕回宗門世家,匯報這振奮人心的消息。
不過有那么幾個年輕之輩,遙遙地望著東北方向,他們臉上顯現的不是激動非凡,是憤怒!
原來,這幾個年輕人是昆劍宗弟子。
他們相視一眼,點點頭,掠向官道,往西“銘郡城”而去,必須盡快匯報宗門高層。
很快,這條血河,這片血腥滿地的河北岸,空無一人,唯有驕陽下的陰風陣陣……
……
時間不以某個人意志為轉移,緩緩地流淌著。
當驕陽西斜的時候,漸漸恢復正常的河水邊上,露出一個頭,李塵的頭。
他又細細感應、聆聽一番,確認附近沒什么人暗暗窺伺,他才悄悄地掠上北岸,他對血腥滿地,熟視無睹,只望向遠處官道上匆匆來往的行人。
他在想著,是去銘山和七姑、香兒、活吞匯合,還是去奪回黑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