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塵想到一個可能。
記得數日前在銘山,有人懷疑魔蠶,是那個烏龍教圣子凝絕邪元而出,是不是借此栽贓嫁禍到他頭上,讓得他被無盡追殺?
好惡毒的心計。
高額懸賞中并沒點名就是他李塵,亦或煞星塵兒等等,唯有一點和他幾個身份掛上勾,就是背上背著一把黑布包裹的斷劍……
海堂主看到李塵沉默半響也沒反應,不禁心生疑慮,驟然間,李塵腦海里就響起一道狂暴的怒喝:
“說,你小子是不是那魔蠶之邪道之人?你……你是不是正、邪、觀三修的家伙?”
李塵強壓心頭的愈發駭然,不明白什么正、邪、觀三修,正邪,他懂,可哪里冒出個“觀”啊?應該是魔吧?
雖然他不明白這個,觀究竟表示什么,可也撇撇嘴,憋著嗓音道:
“堂主你說什么呢?我乃大好少年,怎么可以去亂學其他邪功?唯有的,就是修煉華逸真人在那圓圓的石頭上留言中的武學。”
“很好,那你告訴我,你昨晚和七姑施展的那一式掌法,是不是上面留言中的?可惡,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那不是圓圓的石頭,是石蒲,和我們常規靜修所用的蒲團一樣作用。”
李塵憋著嗓音道:“是。”
“好你個小子。”李塵的腦海,幾乎被那暴怒的蒼老聲震炸了,可那聲音不管不顧地咆哮:
“說,你究竟隱瞞了我多少?”
李塵搖了搖頭,不再言語,因為這會兒周遭不少弟子都在轉望他,他為何能和高高在上的執法堂堂主對話,他是何人?
是的,廣場上盤腿而坐的,清一色頭戴黑斗笠,唯有相互熟悉的才知道對方身份。
而能認出李塵身份的,也就昨晚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弟子,以及龐執事、竺執事等人。
海堂主可不管某些弟子在轉望李塵,憤怒的咆哮,依舊在李塵腦海仿若雷霆般響起:
“你不說我也知道,別以為那式掌法才天階一品就入不了我的法眼,小子,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但凡在你身上出現的,都入得了我的法眼!”
“哼哼,從現在起,你小子就是我‘無情劍’海嘯座下親傳弟子,對了,我才想起來,當年我游歷江湖,偶然在一山村里發現尚在吃奶的你,見你筋骨尚可,就留下宗門武學與你父母,說要是將來有緣,你我師徒會相見的。”
“擦,哈哈……特奶奶滴,到了現在我才發現,你這宗門流落在外的弟子,居然是我的弟子,老天真會跟我開玩笑,隨便收個弟子,修武天賦就如此妖孽。”
“也罷,也許是為師當年看走眼了說不定,哈哈……”
這聲咆哮,繼而變成竊笑,讓得李塵瞪大了眼睛,這個老家伙,真會摘桃子,自己差一點死了好幾次,才取得今天一身絕學,可這老家伙倒好,什么也沒付出,鬼話連篇,就將自己納入其門下。
李塵氣得幾乎跳起來,可他忍住了,現在還遠遠不是這個老家伙的對手,先讓對方得意吧,總有一天,得意會變成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