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上官殤愈發暴怒,“我娘不是妖女,你赤陽門僅是因為她是來自北疆冰原大陸的烏龍教,娘親和我爹是真心相愛的,否則,我爹也不會給我改名叫上官殤。可恨的,當時只因我爹武元修為太低,不能保護我娘親,否則,哪容你赤陽門說三道四?”
海堂主聞聽搖了搖頭,憤怒道:“我不和你爭辯,況且,那也是上一輩的事,我今天要算的,是你必須要為被你坑殺的數千赤陽門弟子付出代價。”
“哼!”
“我上官殤活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滅了你欺世盜名的赤陽門,可嘆我大限將至,也無法做到,唯有奮起一搏,也要將你赤陽門勾結邪道之事公布天下,也讓你們嘗嘗當初我爹的恨比天高的痛楚!”
“簡直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請向老作證。”
說話間,星空漸漸凝實兩道身形,一個為灰袍老人,一個為黑衣蒙面人。
顯然,前者為老怪物向老,后者為上官殤。
老怪物向老長嘆一聲,道:“海老,那小子是真的修煉了邪功,我告訴你,自從銘郡城城主府沈萬坰在日月廣場救下他那一刻起,上官殤就請我跟蹤他。”
“事實勝于雄辯,我不僅在銘山里親眼目睹這小子從頭頂百會穴用邪元凝聚而出一只虛幻的魔蠶,上官殤也從虢郡城打聽到,當時這小子在城東大峽谷時,那里也曾爆出一只虛幻的魔蠶,也是在那會兒,虢郡城城主完顏咕嚕及其麾下萬余計大軍莫名失蹤,相信是被那魔蠶一口吞了。”
“當然,銘山中還有后來,這小子和來自北疆冰原大陸烏龍教圣子拓跋釧耶惺惺相惜,呵呵,如果他沒修煉邪功,斷不會和烏龍教圣子惺惺相惜的,那應該是怒目相向,按照你剛才所說,自古正邪不兩立。”
海堂主聞聽,終于神色大變,原來李塵還真是正、邪、觀三修!
但他此時卻不能承認,否則,只怕重振宗門昔日輝煌的希望,就此失去。
因為他可以預見,只要李塵不中途夭折,一定能成長至老門主赤陽大俠楊若青的那么高度!
所以,他憤恨不已,“想不到閑云野鶴的向老,也充當別人的爪牙,滿嘴噴糞污蔑我赤陽門。”
“也罷,我早就想領教領教你當年威震天下的絕技,滄海一栗。”
向老苦笑:“你的對手不是我,是他,我只負責抓走那小子,公告天下,你赤陽門要維護的弟子,是修煉邪功的。”
言語間,他和上官殤均都身形一晃,前者掠下星空,撲向黑壓壓一片赤陽門弟子的正中間,后者則撩起手中玄鐵劍,刺向海堂主。
幾乎同時,遠處夜色中的四面八方,也黑壓壓地掠上來足有上萬黑衣蒙面人。
真不知道上官殤如何能擁有如此多的強橫手下。
然而,如果從上官殤的身世上看,將近百年的時間,暗中培養這么多黑衣蒙面人,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他背后有著超級勢力上官世家撐腰,即便兩代族長等血脈至親不待見他,可他是上官世家太上長老“上官云波“的唯一血脈,卻是改變不了的。
同樣,從上官云波遁入空門后取得的武林地位,成為各大超級勢力、古老宗門世家暗傳的武林歌謠中的“上官起、彩霞落”之上官起,也就令上官世家不能將上官殤逐出家門。
下方的李塵聞聽,驚訝的下吧都要掉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機緣巧合碰上武林歌謠中的巔峰存在,兩大傳奇,讓他擁有了闖蕩這個異界的本錢,幾月后又救出“一月一潭絕世間”之一月的月神教教主香兒,繼而招惹“彩霞落”之的彩霞宗,滅殺其妖孽弟子少年呂大師。
如今,“上官起”之上官云波的唯一血脈上官殤,居然要把他當做報仇雪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