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西斜,巨大的妖鷲鷹背上。
果然,太上長老譚敏聞聽大怒,可她并不能把七姑怎么樣,況且七姑現在哭得像是淚人似得。
她能做的,唯有嘆息地搖了搖頭孟俊寧卻問到:“敏兒,難道以你八星煉丹大師的手段也挽救不回他的修武天賦?”
譚敏嘆道:“精血盡失,我可以想辦法幫他補回來,壽元幾乎被抽盡了,用這枚古玉扳指去隱世的太岳道觀索要大還丹,可以讓他增壽幾年,通過這幾年時間,只要找到七七還魂草,失去的所有壽元,也可補回來。”
“可是……可是那么多狂暴的能量擠壓在他體內,進不得,出不得,已然將他體內干癟的經脈盡都沖破,經脈盡毀,如同毀去丹田,他還能修煉什么武學?就是個廢人了。”
“說!”譚敏嘆息間,轉望海堂主,“想來他遭到重創之際,你一定在他身邊,為何不阻止那丫頭?服用靈丹妙藥哪能這么吞服?你豬腦子啊?這點江湖常識你不知道嗎?”
海堂主又縮了縮老腦袋,怯怯道:“我……我當時也遭到重創,你不清楚,我當時跟瘋了似得上官殤血拼的兩敗俱傷之際,五大殺尊又齊至,我……我……”
“好了,你不用說,說了也白說,這兩人還要帶著嗎?”
“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她是這小子的姑姑,怎么可能又是月神教教主的姑姑?即便有人親耳聽到,那也是內有緣故,不可能真是月神教教主的姑姑,否則,這小子不是和月神教教主是兄妹?”
“難道不可能?”海堂主再次地縮了縮腦袋,并回退數步,距離譚敏遠遠的,他不是怕譚敏憤怒之下一掌劈了他,是怕譚敏扇他耳光,那在這些弟子面前,臉可是丟大了。
真要是譚敏扇他,他還不能躲……
譚敏沒回答他,回答他的是孟俊寧。
“你要是有什么疑問,可以回宗門問問你楊師叔,我只告訴你,月神教當代教主不僅有個姑姑,排行第七,真叫叫她七姑,但教主直系血脈,唯有一個弟弟,叫不老童子。”
海堂主暈了,聽話聽音,說的是月神教教主只有這個“不老童子”一個弟弟,不可能再有李塵,而且聽上去,不老童子的年齡似乎很大,不像是個少年。
當然,這號人物,他從未聽說,似乎牽涉上宗門的隱秘,沒錯,讓他去問一百多歲的楊師叔,不就是牽涉到百年前后的隱秘嗎?
也是,按照宗門傳統,老門主師祖赤陽大俠楊若青追殺邪尊,雙雙失蹤數十年間,應該是他大弟子接任,不過按照師祖在武林中的地位,沒人能夠比得上他的唯一女兒“赤陽女俠”楊碧玥有資格繼任門主。
可是,不但“赤陽女俠”楊碧玥沒能繼任,據聞年輕時候就莫名地去內山宗門重地思過崖上面壁思過,至今幾乎沒離開過宗門過,就連她大師兄也沒能繼任,反而是其二師兄的弟子“赤陽劍”洪金筌繼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宗門僅有“赤陽女俠”楊碧玥、“赤陽劍”洪金筌、精武殿殿主“赤陽快劍”馬鳴三人修煉成功正宗的赤陽心法。
但無可否認的,自從那以后,上一輩的師兄弟妹之間的關系,再沒以前那么融洽。
那會兒海堂主還年輕,僅是內山一名普通弟子,自然是沒資格知道詳細的情況,但他卻知道,自從那會兒起,師祖赤陽大俠楊若青的四弟子孟俊寧、六弟子譚敏就雙雙離開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