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撲近,就連連點向四個一直慘嚎的家伙。
然則以他深厚的武元修為,居然不能化解,讓得他駭然驚叫:“怎么回事?這不過是普通的‘分骨錯筋手’,老夫為何解不得?”
“不會吧?”旁邊一個弟子疑惑道,“總管,您也化解不得?難不成真的有敵襲?”
“不好!”總管納蘭狂野忽然驚叫,“來人已經進府,你們幾個小心,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此人一定是想借著白天城里大亂,晚間來行竊。”
“可惜這點聲東擊西的伎倆,被我一雙老眼看穿。”
言語間,他再次連點,將四個家伙點暈過去,可依舊出乎他的預料,即便點暈過去,四個家伙的嘴里還是“嗷、嗷”地慘嚎,尤其是身子愈發蜷縮,似乎他點下去,讓他們傷勢更重。
這讓得總管納蘭狂野終于變色。
“你們幾個把大門關上,看守此處,你們幾個,速速把他們抱至煉丹房,請僈大師看看,如何化解。”
說著,他就從懷里掏出一物,投向夜色中的天空。
繼而,夜色中的天空,爆出藍白相間的兩個大字:納蘭。
李塵抬頭仰望,估計老家伙是通知府邸高層,有外人闖進府里,另外,也是警告府外之人,納蘭府有重大事情要處理,任何外人都不得靠近。
果然,不會兒,偌大的一眼望不到的納蘭府邸像是炸了鍋似得雞飛狗跳,不說一個個高層蹦出來四處尋找,就連一個精英弟子、普通弟子也幾乎全部出動,妄圖以人海戰術,找出藏匿之人。
可是沒人知道,潛入之人并沒深入府里,就在大門里附近的一個花壇下側耳傾聽。
很快,李塵獨特的聽力,就從亂糟糟的嘈雜聲中分辨出自己需要的,那是從數百丈開外傳來的。
他又側耳細聽一番,發現附近沒什么異狀,除了數個弟子如臨大敵,沒一個可以放入他的法眼。
旋即,他運足赤陽武元,腳踏“風起云落”輕功身份,一閃即逝,連閃再閃,閃過一棵棵森然如若衛士的參天古樹,又閃過數個亭臺樓閣、蜻蜓點水般掠過一片青蛙呱呱叫的湖塘,繼而,閃入湖塘邊一座輝煌的大殿。
以李塵昨天暴增的武元修為,小心進入納蘭府,如入無人之境。
這座大殿,是修煉大殿,很多弟子都出去四處尋找潛入之人,卻有幾個年輕的家伙在這里高談闊論。
但聽一個道:“老東西真的老了,我納蘭府盡白如晝,何人膽敢闖入?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幾個該死的家伙,一定是撞了邪。”
“沒錯。”又一個道,“據聞九爺家那個小子,就因為比我們高大威猛,就去大門外威武了,聽說前天比之我們早一步狂扁那個垃圾,搶到一枚古玉佩。”
“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我今早聽小妹說的,看到六爺家三少和他爭執來著的,好似提到一枚古玉佩,就是一腳踢中那垃圾左胸感覺到的。”
“日啊,有這事你怎么不早說,走,趁那小子裝瘋賣傻之際,搶來。”
不料就在此時,大殿外傳進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他們沒裝瘋賣傻,很快你們也會慘嚎,慘嚎百日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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