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紛紛議論,越傳越遠,漸漸地傳到喜客來客棧……
……
喜客來客棧地下一間密室。
李塵臉色蒼白的閉目盤腿而坐,原來他雖然全身而退,可是在那一瞬間,依舊被氣勢恢宏的掌風波及到。
要不是他瘋狂運轉獨特武元,并將“風起云落”輕功身法施展至極致,只怕今晚小命不保。
坐在李塵對面的是海堂主,他擔憂地看著李塵,生怕李塵會像上一次那樣,一旦昏迷過去,后果不堪設想。
不一會兒,外面躡手躡腳地進來一個執法堂弟子,對海堂主附耳輕語,說了一番話,聽得海堂主一張老臉,變幻不停……
看樣子,李塵不但夜闖納蘭府,還鬧得納蘭府雞犬不寧。
尤其對照李世家外山三長老的話,海堂主已經確定李塵的準確身份,他是來自關外云城李家,他之所以擁有一身妖孽的修武天賦,不是因為他爹李玉和,是因為他的娘親納蘭明月。
可是既然有這層關系,干嘛去大鬧納蘭府呢?還差一點把小命丟了。
在海堂主眼中,李玉和身份地低微,不管是被暴打,還是被鷹城衛抓入水牢,都是小事,李塵要是能借著與納蘭明月的母子關系,攀上納蘭世家,那絕對是天上掉餡餅。
沒錯,一邊是超級勢力赤陽門,一邊是古老世家納蘭世家,哼哼,行走江湖,可謂橫著走,沒人敢惹。
可惜他不是李塵,李塵自有自己的思維判斷。
海堂主揮揮手,讓那執法堂弟子輕輕地離去,不過就在此時,臉色蒼白的李塵睜開了眼。
“外面有什么傳聞?”他問。
執法堂弟子完全改了白天的平視態度,恭敬地拱手道:“有人認為你是那覆滅‘北虎威鷹城衛營’,救走樊家堡堡主的獨腳邪人,也有人認為你根本不是,把你當做不懼身死夜闖納蘭府報仇雪恨的英雄豪杰。”
李塵又問:“你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嗎?”
執法堂弟子恭敬地拱手道:“據聞此事不僅驚動了其他七個古老世家,還驚動了皇宮,每一方都去一個金袍老者,那個場面可謂壯觀,不知道多少年了,皇城中從來沒一起現身過這么多金袍老者懸浮半空。”
“懸浮半空?”李塵疑惑,“不是說皇城中不許施展輕功飛檐走壁嗎?怎么容許懸浮半空的?”
執法堂弟恭敬地答道:“皇城中的確有這條規矩,自從一千多年前開朝那會兒,就定下了這條規矩,不過有一種人除外,那就是金袍人。”
“金袍人?”李塵聽了,愈發疑惑,因為他遁走之時,根本來不及看看納蘭府兩個老者長的什么樣,當時猛地一感到死神降臨般地心悸,唯有瘋狂逃遁。
執法堂弟子恭敬地答道:“所謂金袍人,就是穿著金袍的天階星字號大能,只要踏足天階七星大能,就可稱之,從而也就可以在皇城中飛檐走壁、乃至半空、天空疾掠而過。”
李塵沉思片刻,問:“還有其他事嗎?”
執法堂弟子恭敬道:“有,本來白天大搜查,到了晚上就結束的,可是剛剛,不僅偵騎營的人又開始大搜查,就連皇宮里的親皇衛也派出來了,隨同的,竟然有不少紫袍老者、兩三個金袍老者。”
“外面整個皇城,簡直如臨大敵!”
“據聞,他們要搜查的是一個獨腳的少年,也正因為是獨腳,所以此人的輕功身法天下無雙,可以從納蘭府兩個天階星字號頂尖大能手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