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遠處空中的亙武龑卻長嘆一聲道:“我們被他害死了。”
“怎么?難道那只緑甲蝎還能飛這么高,甚至于還能追過來不成?”粗麻布老者盧能哼道。
只是他身邊的驚叫聲再次響起,赫然是盧世家老祖,“太上,您看,那是什么?”
盧能轉頭一望,那是偏西一點的皎月,不過他一望,就神色巨變,因為在那皎月似乎被一些小黑點遮擋了,漸漸地變得模糊……
“那……那是什么?”盧能駭然。
亙武龑嘆道:“如果不是這個蠢貨要拍死那只緑甲蝎,或許我們能逃出生天,可如今,只能等死。”
“亙老鬼,那是什么?”盧能駭然之下,怒問。
亙武龑道:“難道你沒聽過江湖傳聞嗎?但凡進入武林絕地鬼蜮者,無一生還,而這里,還沒真正深入道鬼蜮深處,就讓我們遇上了皇室古籍記載的緑甲蝎,那當然是緑甲蝎。”
“不可能。”盧能大叫,“緑甲蝎沒翅膀,怎么可以飛到高空?”
“是啊,它沒有翅膀,怎么能飛到高空的?”亙武龑仿若了無生趣地淡淡道,忽然話音一轉,“我們也沒翅膀,怎么可以懸浮高空?”
“裝神弄鬼。”就在此時,一道陰測測聲音響起,赫然是跟亙武龑等一起掠至高空的幾個黑袍鬼臉人中一個蔑視地哼道,繼而,袖袍一擺,“你們在這里等死,我們不愿意,走。”
話音未落,幾個鬼臉黑袍人一起往來時的方向踏空而去。
繼而,又有幾人離去。
當只剩下亙武龑等幾個皇室黃莽袍老者,還有盧能和盧世家老祖時,他才緩緩地伸手進腰袋,摸出一個黑色的玉盒,打開。
一打開,就是一股刺鼻的惡臭傳出……
“你又在搞什么鬼?”盧能幾乎瘋了。
亙武龑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干嘛要救他們?給,趕快服下,否則,就來不及了。”
說著,他自己先吞服一粒黑乎乎的丹丸,繼而才分給每人一粒。
眾人為了活命,只能捏著鼻子硬生生地吞服,可是吞服之后,就是真正反胃,幾乎要嘔吐,可剛要吐出,亙武龑就怒喝:“想死,就吐吧,反正我沒有多余的屎殼郎丸。”
“什么?屎殼郎丸?”盧能等人聞聽,愈發反胃,難怪惡臭的很,居然是屎殼郎丸。
但聽亙武龑哼道:“真不知道你們怎么能修煉到如此境地的,我告訴你們,這可不是你們尋常見到的屎殼郎煉制而成,而是我亙武皇室一千多年來前赴后繼付出了上千先祖的生命代價,才在這里取得一些屎殼郎回去煉制的。”
“因為天生萬物,相克伴生,緑甲蝎最討厭的就是這鬼蜮的屎殼郎。”
“只要它聞到這氣味,就會逃得遠遠的。”
“那干嘛要吞服?拿在手里不就行了?”盧能憤恨。
然則亙武龑道:“我也想手拿著,可是皇室記載,緑甲蝎對人體的嗅覺特別靈敏,智商也極高,我們唯有讓這惡臭循環至身體血液里,到處都是,才會讓它們真正地避開,否則,它們一旦發現我們僅是手里傳出惡臭味,就會不顧一切沖向我們腦門……”
而他話音剛落,遠處天邊就傳來數道凄厲的慘嚎。很顯然,剛剛離去不久的黑袍鬼臉人等,完蛋了。
“走!”亙武龑忽然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