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她了嗎?
藍靈兒匍匐跪倒,以頭搶地,大哭,“師父,靈兒做錯什么了嗎?您可以責罰我,可以罵我,千萬別丟下靈兒,靈兒說過,要侍奉師父一輩子的。”
李塵嘆息,彎腰摸了摸她小腦袋,道:“徒兒,你沒做錯,為師只是不想連累你,為師勝負血海深仇,此行萬難艱險,另外,為師也可能陷入一個彌天謊言與陷阱中。”
“想要破開這個彌天謊言與陷阱,更是兇險異常。”
“徒兒,你剛剛習武不久,跟著師父,只能成為師父的累贅,你懂嗎?”
藍靈兒哭道:“弟子明白,可就是因此,師父您才需要弟子隨行侍奉,師哥師姐可以幫上忙,但你們也不能不吃飯呀,弟子可以給你們做飯,可以幫你們洗衣服等等,弟子不是無用之人。”
李塵搖了搖頭,嘆道:“徒兒,我輩盡是習武之人,哪里像凡人那么講究?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不會餓死,至于衣服,我們不僅在背袋里帶了很多套,即便身上的衣服臟了,微微運轉武元,就可讓之瞬息間干凈整潔,你懂嗎?”
“況且為師年輕的很,并不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哪里需要什么人侍奉?聽話,在此好好修煉,為師有空會來看你。”
“師父……”藍靈兒語不成聲……
“唉……”李塵又是嘆息,繼而,將自己剛剛獨創的太玄掌,以醍醐灌頂之術,直接傳授給藍靈兒,旋即,離開石屋。
對此,張偉兄妹兩不舍,可師父既然決定了,他們兩也不敢反對,好在因此,他們兩也可將藍蔓族幾十個少年弟子托付給藍靈兒。
另外,兄妹兩也將各自武學,盡都傳授給藍靈兒,由藍靈兒代為傳授,因為藍靈兒和張倩倩一樣,實則上并不是滄瀾劍派弟子,而是新派太玄門弟子,只有張偉一人是……
……
可是李塵沒料到,就在第三天他們要出行之際,遠處海面上傳來驚慌失措的大叫,舉目望去,原來是五、六艘殷紅如血的遠洋巨龜船疾駛而來。
尤其那巨帆上,赫然娟秀著三個血紅大字:血刀門。
李塵嘆息:“本想留下幾個老不死應付你們,既然讓本尊親眼看到,那你血刀門也沒留下的必要。”
然則站在第一艘遠洋巨龜船船頭的少年藍豹,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么人,反而兇焰滔天,“卑賤的藍老頭,你居然敢勾結邪魔外道,殘害大巫師,殘害大總管,更滅了我藍玉族。”
“今天,我藍豹不將你整個藍蔓族徹底滅的絕種,我藍豹誓不為人!”
“當然,但凡藍蔓族少女的一雙雙耳朵,盡都要血淋淋地割下,以待本少享用,尤其你孫女藍靈兒的耳朵,我要一點點細細品嘗!”
“瞧瞧吧,睜開你老眼瞧瞧吧,你不是能勾結來幾個邪魔天階大能嗎?”
“可是你忘了,你藍老頭天生就是個賤種,怎么能和本少比?本少乃威震附近諸島的血刀門妖孽弟子,如今我帶來的血煞堂,不但血煞堂堂主一身魔元恐怖至天階七星大能,麾下四個副堂主,那也盡都是天階三星大能。”
“另外,血煞堂兩千精英弟子,無一不是高手境。”
“今天,本少要血洗琢島!”
藍豹話音未落,就掠身而起,隨同的,還有一兩百血煞堂精英弟子,撲向前方藍蔓族的一些小漁船。
張偉兄妹兩望到這一幕,張偉低聲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