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剛走到樓下,包租婆,小胖都在。
小胖就迎接了過來。
“楊瑾哥,你回來啦!”
楊瑾頷首。
楊瑾看見,壩子中有一把躺椅,上面躺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而且骨肉如柴,但是肚子較大。
此人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沒有絲毫的精氣神。
老人旁邊還在站著一個中年婦人,和包租婆年齡差不多。是小胖的小姑,名叫:姜雪梅。
姜雪梅不削的看了楊瑾一眼,一個滿身臟兮兮的年輕娃,咋看都不像一個醫生啊!更像一個工地上的搬磚工。
姜雪梅一臉的嫌棄。
包租婆急忙道:“楊瑾,你回來啦!你這是咋了,一身是泥,滾溝里了?”
楊瑾頷首,也未多語。目光落在老人身上,此人定然是小胖爺爺了。
他用神識查看了一番,肝硬化伴有腹水,已經十分嚴重了。
楊瑾道:“這位就是小胖爺爺吧!”
“楊瑾哥,是的,我媽今天把爺爺接回來了!”小胖急忙說道。
姜雪梅鄙視了楊瑾一眼,對包租婆道:“大嫂,這就是你說能治療爸的醫生?”
包租婆干笑了兩聲,道:“對,這位是楊瑾,正在西陜醫學院讀書!”
“什么?琢磨你是找了個學生娃給爹治病?專家教授都沒辦法的病,一個學生娃能治?”
包租婆道:“楊瑾可厲害,什么都懂!”
姜雪梅搖頭,陰陽怪氣道:“大嫂,你們這座兩層樓的房子,都是大哥當年辛辛苦苦賺錢修的。現在大哥過世了,公公生病了,你舍不得拿錢出來醫了?找個學生娃來是敷衍,這算哪門子事?”
包租婆聽楊瑾的話,獨自做主,給公公辦了出院,這就讓小胖姑姑很不滿了。
一聽這話,包租婆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人,頓時有些不樂意,為了給老頭子治病,一家人都揭開不鍋了,結果得了這樣的評價。
包租婆辯駁道:“婆家妹妹,話不可以這么說,修這房子,我也有出錢。老頭子生病,我拿了多少錢,你們出了多少錢?現在,小胖連補習班都上不起了。你還在這里陰陽怪氣,有意思嗎?”
“我是嫁出門的女,潑出門的水,我肯定不會出那么多錢!”
包租婆更是生氣道:“老爹也在這里,你問問他,他有沒有區別對待你們兩兄妹?同樣的含辛茹苦把兒女拉扯大!為什么贍養老人就成了兒子的事情?那,養女兒又有何用?”
“再說,你大哥都死幾年了,除去我兒子叫你們爺爺,姑姑外,我和你們還有什么關系?我拿幾十萬出來給前夫的老爹治病,已經仁至義盡了!”
小胖的爺爺叫姜廣勇,他躺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
由于是肝病,臉色本來有些病黑黃,此刻卻更黑了。
他嘆氣連連,自己拖累了一個家庭,久病無孝子這個道理,他也明白。
所以,兒媳婦提出出院,他絲毫無怨言。
被包租婆一數落,姜雪梅也是無話可說。
她朝天翻了兩個白眼,她轉過來,把矛頭指向了楊瑾,道:“大嫂啊!這個農民工娃娃能有什么本事,你莫遭人騙了!”
包租婆頓了頓,她也沒親眼見過楊瑾的本事,也不知道他有幾斤幾兩。
楊瑾叫她把老頭子辦理出院,她也就信了。
在這個事情上,搞得她有點說不起話。
包租婆沒底氣道:“妹妹啊!楊瑾這孩子是個誠實人,他說能治療爹的病!”
“大嫂,我看你是被忽悠了吧!這模樣,估計連個大學生都不是,就是個工地搬磚的,想騙錢而已!”
小胖不樂意了:“姑姑,楊瑾哥可厲害了,什么都懂,我的課程,全靠他幫我輔導呢!”
“平安啊!你人小,還沒出生社會,不知道人心險惡!這個社會,騙子多了去!”
“但是姑姑,你說話別這么尖酸刻薄嘛!”
“嘿,你這孩子,這么沒教養,竟然教訓起姑姑來了!”
小胖也閉嘴不語了,姑姑畢竟是長輩,他也不敢繼續頂撞她。
楊瑾搖頭,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怎么念是你們家的事情,與我毫無干系。矛頭轉向我,我就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