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虎雖然已經被陳杰和幾個壯漢扶起來了,可他滿腦子都是唐頌之前展現的詭異身手,表情顯得無比呆滯。
陳杰恨得不行,索性命令周圍的壯漢:“一起上,先把姓唐的手腳廢掉再說。”
壯漢們雖心中沒底,但仗著人多勢眾,紛紛吆喝著掄起斧頭撲向唐頌。
“斧頭幫竟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了嗎?”
唐頌絲毫不將撲面而來的幾把斧頭看在眼里,坐在真皮沙發上的他甚至都沒有挪一下身子,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手中的短刀忽然被他揮舞得密不透風,殘影連連。
伴著一連串斧頭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只轉眼的功夫,幾名壯漢已經敗下陣來。
目光呆滯的他們很是詭異地保持著攻擊唐頌的姿勢,身體動彈不得,就仿佛被點了穴似的。
但毫無例外的是,他們的手腕處都有一道猙獰的血口,似是手筋被割斷了。
馮金虎和陳杰壓根就沒有看清唐頌是怎么出刀的,面面相覷的同時,陳杰當即沉聲低吼:“都愣著干嘛呢?再上啊!廢掉姓唐的,每人領兩萬塊的獎金。”
馮金虎的脾氣更急,抬腳就要踹向其中一名壯漢。
似是受他的動作影響,幾名壯漢身上的衣服褲子突然炸開,碎布條漫天飛舞。
“啊……啊啊啊……”
伴著一連串殺豬般的哀嚎,回過神來的壯漢們紛紛抱頭鼠竄,渾身上下只剩一條褲衩的他們就如同沒頭的蒼蠅,跌跌撞撞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逃出辦公室的大門。
馮金虎和陳杰終于意識到了唐頌的可怕,見唐頌始終端坐在沙發上,滿頭大汗的兩人對視一眼的同時轉身就逃。
唐頌冷冷一笑,手中的短刀破空而去,就如同百步穿楊的神箭,森寒的刀鋒生生刮破馮金虎和陳杰的臉部的同時,短刀的去勢依舊不減,竟直挺挺地刺進門口的墻壁!
見短刀竟連著刀柄一起整個沒入了鋼筋混凝土的堅硬墻壁,馮金虎和陳杰嚇得雙腿發軟,“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敢在正雄集團搗亂?”
就在這時,伴著一道半渾厚半沙啞的男低音,一名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飛快沖進辦公室。
順著馮金虎和陳杰的視線,當看到那把幾乎完全沒入墻壁的短刀時,中年男人的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震撼。
而當看到沙發上正悠閑品茶的唐頌時,中年男人更是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馮金虎和陳杰幾乎是本能地抱住中年男人的雙腿,異口同聲地哀嚎:“安總,救命啊……”
馮金虎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頃刻之間便從驚恐中緩過來,他陰沉著臉怒視唐頌,咬牙切齒地說:“安歸一,我命令你立刻廢掉姓唐的雜碎!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正雄集團將會再投資歸一房產兩個億……”
“啪!”
馮金虎話音未落,伴著一道刺耳的脆響,被他稱為“安歸一”的中年男人竟反手一耳光抽打在他的臉上。
此時,安歸一臉上的震驚已經完全被激動所取代了。
朝著唐頌的方向,他深深鞠躬的同時忙激動不已地說:“唐先生,真的是你嗎?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在國內見到你。”
陳杰滿腦子的漿糊,厲聲咆哮:“安歸一,你發什么瘋?”
“砰!”
瞪圓虎目,安歸一猛地一腳踹翻陳杰,緊接著又含著淚顫聲對唐頌說:
“唐先生,兩年前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早就命喪于太平洋。”
下意識地握緊脖子上戴的護身玉佩“天使之心”,唐頌的記憶飛速運轉——
兩年前,唐頌在太平洋一帶執行任務時,曾救過一支深陷敵軍重圍的特種兵戰隊,而當時一位代號為“玄武”的兵王就是眼前的安歸一。
終于在正雄集團看到了稍稍順眼的人,唐頌眼前一亮,忙說:“你是小烏龜吧?小青蟲,小白貓,小麻雀他們都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