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看也不看他一眼,先是慢條斯理地將趴在地上的壯漢擰到門外扔了,然后才繼續一邊整理藥柜一邊說:“說說吧,找元老板有什么事?”
褲子濕了一片的光頭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一下唐頌,匍匐在地,他忙說:“老大,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雇傭我的金主說了,只要我將聚慈堂砸得稀巴爛、逼迫聚慈堂關門停業就行,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始終沒有等來唐頌的回應,匍匐在地的光頭忙大著膽子抬頭,當注意到唐頌眉頭微皺時,他忙又說:“老大,我要是知道聚慈堂有您這樣的神仙鎮著,我哪里還敢來搗亂?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從今往后……”
“呵。”
光頭身上彌漫開來的尿騷味更加刺鼻,唐頌再不客氣,都不等光頭把話說完,冷冷一笑的同時索性直接將光頭踢到門外,說:“少廢話,你弄臟了聚慈堂,賠錢吧!你的金主爸爸給了你多少,你就在他給的基礎上賠我十倍,要是少一分,我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滿身都是腳印的光頭蜷縮在門口,疼得瑟瑟發抖,聽了唐頌的話,他更是叫苦不迭,想了想干脆大著膽子說:“老大,金主只給了我兩萬塊,你讓我賠你二十萬,這……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你就當我是趁火打劫吧!”
唐頌冷冷一笑,抓起先前被光頭進門時踢過的矮凳就直接惡狠狠砸在了光頭的腿上。
“咣當……”
矮凳應聲斷成兩截的同時,光頭的小腿也骨折了,而且是非常夸張的九十度彎折。
“媽啊……”
光頭疼得連連叫娘,哀嚎不止,但當注意到唐頌又要對他的另一條腿下手時,他忙慌忙掏出手機去掃柜臺上用來收款的二維碼,一臉肉疼地說:“老大,我知道錯了,你快別打了,我這就給你轉錢。”
在一旁看到光頭完成掃碼支付之后,唐頌又努嘴指了指墻角昏迷不醒的壯漢,說:“你可以帶著你的同伴滾蛋了,不過這事還沒完,天黑之前,我要你把你的金主爸爸帶來聚慈堂見我,否則,你就等死吧。”
說著,都不等光頭反應過來,唐頌已經隨手從兜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塞到了光頭的嘴里。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咳咳咳……”
光頭嚇得面無人色,幾乎是本能地伸手要將已經入喉的藥丸摳出來,卻終究只是徒勞。
也是在這時候,唐頌見秦明開著一輛車匆匆而來。便干脆不再理會光頭,轉而對迎面而來的秦明非說:“秦院長,你怎么來了?”
看到跪在聚慈堂門口干嘔不止的光頭以及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壯漢,秦明非不禁想到昨天唐頌用手術刀劃傷陳浩的驚悚一幕,頓覺心驚肉跳。
假裝沒有看到兩人,秦明非戰戰兢兢進門的同時忙唯唯諾諾地說:“唐大師,實不相瞞,我是替一醫的病人而誠心上門求醫的,原本昨晚我打電話給您就是因為這事,但唐大師當時應該在忙,沒有接電話,所以……”
抬手打斷秦明非的話,唐頌不假思索地說:“秦院長,既然是求醫,你怎么不把病人帶來?”
“哎!”
苦嘆一聲,秦明非努嘴指了指墻壁上掛著的電視機正在播放的“早間新聞”,用為難的語氣說:
“病人是一群高中生,而且他們都已經住進了icu,實在不方便來聚慈堂,所以,能不能麻煩唐大師隨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