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牙齒都被唐頌打掉了的緣故,馬俊峰此時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繼續無視掉身后指著自己的手槍,唐頌冷聲說:“誰是雜種?”
“……”
馬俊峰張口結舌。
“嘭!”
唐頌半點也不客氣,伴著一聲悶響,他抬腳就踢在了馬俊峰的身上。
“啊……”
馬俊峰吃痛,驚叫出聲的同時忙脫口而出:“我是……我是雜種,我是雜種,我是雜種……”
“嘭!嘭!嘭……”
唐頌似乎正在氣頭上,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馬俊峰一頓出氣,所以,都不等馬俊峰把一番話說完,他再次對已經跪在他腳下的馬俊峰拳打腳踢。
馬俊峰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唐頌即便不使用暗勁他也吃不消,唐頌只三拳兩腳就將他打得滿地打滾,吐血不止,慘叫連連。
一旁,秦明非看在眼里,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又聯想到他當初在聚慈堂時親眼看到唐頌用手術刀劃傷陳浩的血腥畫面,他的血壓更是蹭蹭蹭往上漲,身體一個踉蹌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而六名便衣刑警眼見唐頌根本就不顧手槍的威脅之后,紛紛暗叫頭疼的同時只得硬著頭皮一涌而上將唐頌拉住。
為首的便衣刑警沉聲說:“唐先生,你太過分了!”
“嘿……”
看了看蜷縮在地的馬俊峰已經昏迷過去,唐頌滿意一笑,說:“鄭警官,你先別急著生氣,其實我剛才之所以暴打馬偉峰,是在幫你們刑警破案呢!”
唐頌說這番話時,刻意將“馬偉峰”三個字咬得很重。
“馬偉峰?”
姓鄭的便衣刑警微微一怔,說:“唐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說的馬偉峰應該是岐山藥王的助手之一吧,這和馬主任有什么關系?”
唐頌說:“眾所周知,馬主任有兩個名字,一個叫馬建峰,一個叫馬俊峰,但除此之外,他其實還有十幾個名字,‘馬偉峰’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眉頭微皺,姓鄭的便衣刑警一臉郁悶地說:“先不說你這番話的可信度,就算是真的,那你也不該毆打他吧?”
另一名便衣刑警明顯與馬俊峰有些私交,早看唐頌不爽了,他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老鄭,姓唐的已經被我們人贓并獲抓了個正著,而且他還當著我們的面毆打馬主任,態度惡劣,罪大惡極,我們還和他費什么話,直接抓了不得了?”
說著,他作勢便要掏出腰間的手銬。
唐頌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對姓鄭的便衣刑警說:“鄭警官,我不但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眼前這位馬主任就是黃岐山的助手馬偉峰,而且還能證明他是長期吸食‘神仙醉’的癮君子……”
“呵呵。”
不等唐頌把話說完,拿著手銬的便衣刑警突然不屑一笑,說:“唐頌,你吹牛都需要動動腦子的嗎?你知不知道那個真正的馬偉峰有多狡猾?我們國內的警方連續追蹤了十來年,甚至還先后幾次派出臥底到東南亞一帶,可即便如此,除了‘馬偉峰’這個名字以及‘野馬’這個外號之外,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馬偉峰是男是女,你憑什么證明眼前的馬主任就是馬偉峰,難不成你比我們國內的刑警加起來還要厲害?”
頓了頓,他又冷嘲熱諷地說:“還有,馬主任在我們龍城那是有口皆碑、奉公守法的大好人,就連我們局長都和他是好朋友,你居然指控他是長期吸食‘神仙醉’的癮君子,簡直不可理喻!更何況吸食‘神仙醉’的癮君子無論血液成分甚至細胞組成都與普通人無異,根本就查不出來,你又憑什么證明馬主任長期吸食神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