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直直地瞪向已經抱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唐一歲,唐頌氣急敗壞地說:“臭丫頭,你的槍哪來的?敢在國內持槍傷人,你想讓爸爸去坐牢嗎?”
葉落心雖然也很想知道唐一歲哪來的手槍,但注意到唐頌動了真怒,她就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幾個騰挪就沖過來將唐一歲緊緊地抱在懷里,轉而用力瞪向唐頌,同樣氣急敗壞地說:
“混蛋,你那么兇干什么,嚇壞了女兒我和你拼命!”
嘴角抽了抽,唐頌苦著臉說:“老婆,這不是兒戲,你不能繼續縱容她的……”
都不等唐頌把話說完,埋頭伏在葉落心懷里的唐一歲哭得更兇,含含糊糊地說:“爸爸別生氣,手槍是我讓憨舅送給我玩的,嗚嗚嗚……”
“那個大傻子!”
唐頌更加憤怒,罵了一句的同時便要扭頭離開,看那架勢是準備去找鐵牛的麻煩了。
此時的葉落心滿心滿眼都只有哭得不行的唐一歲,根本就顧不得其他,如呵護初生的嬰兒那般緊緊地將唐一歲抱在懷里,她一邊輕聲安慰著一邊要抱著唐一歲離開練功房。
“喂!”
眼看著猶自躺在地上的自己就這么變成了“無人問津”的透明人,小宓妃委屈得都快哭了。
因為疼痛,她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但眼睜睜看著唐頌和葉落心同時扭頭離開,她忙急聲說:“落心,唐頌,你們不管我了嗎?”
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疼痛,說話間小宓妃竟已經是淚流滿面。
葉落心反應過來,忙瞪了唐頌一眼,惡狠狠地說:“姓唐的,你趕緊救菲菲呀,什么時候去聚慈堂找那個大個頭不行?”
葉落心雖然還沒有正式和身軀龐大如巨人的鐵牛見過面,但卻不止一次派人去聚慈堂打聽過,自然知道唐一歲口中的“憨舅”就是一直跟在元素左右的鐵牛,同時她還隱約猜到,鐵牛多半就是唐頌前妻的同胞兄弟。
也因此,她始終對此耿耿于懷,既生氣唐頌為什么要派鐵牛跟著元素,又礙于面子始終閉口不說。
此時唐頌父女倆提及鐵牛,本就正在氣頭上的她就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暴躁,說話間甚至還準備踹唐頌兩腳,但礙于閨蜜小宓妃在場,一向很好面子的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動粗的沖動,只是一個勁地沖著唐頌頻繁白眼。
暗暗叫苦不迭的唐頌再也沒有膽量出門找鐵牛的勇氣了,趕緊唯唯諾諾地又扭頭回了練功房攙扶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小宓妃。
唐頌的手腳非常麻利,很快就將小宓妃扶到了葉落心老早就已經親自收拾好的客房里的大床上躺下。
此時的葉落心只顧著在唐一歲的房間里溫言軟語地安慰哭個不停的唐一歲,仰面躺在床上的小宓妃與唐頌獨處一室,頓時變得拘謹起來,與先前在機場被唐頌暗暗貼上“作風放浪”標簽的她可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