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緊接著,伴著更加刺耳的喇叭聲和轟鳴聲,一前一后兩輛大貨車同時打開車頭的遠光燈,并且車速更快,一副不將唐頌所駕駛的法拉利前后夾擊撞成“肉餅”決不罷休的架勢。
被遠光燈照射的唐頌視力受到影響,幾乎是下意識地用胳膊護住眼睛。
不過他很清楚此時有多危險,所以哪怕視力受阻,他依舊爆發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詭異身手,下意識拽住副駕駛的上官溫柔,他整個人就如同鬼魅似的推門下車。
說時遲那時快,下車的同時,他抱著懷里的上官溫柔貼地打滾,如水中的游魚那般靈活,只轉瞬之間便滾到了車頭那輛呼嘯而來的大貨車底下。
“嘭!”
與此同時,兩輛大貨車撞在法拉利的車身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連帶著幽暗的隧道已經地面也隱隱晃動了幾下。
再然后,被撞得面目全非的法拉利因為漏油而燃燒起來,不過,兩輛大貨車的車頭遠光燈亮度太高,滾滾濃煙中的火焰看起來極不真實。
大貨車底盤下面的唐頌因視角受限無法看到法拉利被撞擊的程度有多慘烈,但兩輛大貨車以那么快的速度撞向法拉利,唐頌用腳趾頭也想象得到,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身手夠敏捷,此時他和上官溫柔只怕已經被撞死,而且還是尸體直接卡在車上的慘烈死狀!
保持著緊緊抱住懷里的上官溫柔趴在大貨車底下的姿勢,唐頌越想越覺得憤怒,雙目如在噴火。
而被他壓在身下的上官溫柔顯然是被嚇傻了,渾身上下一動不動的她呆愣了好半天才稍稍緩過神來,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唐頌,因為她分明感覺自己都快被壓得窒息了,但偏偏大貨車底盤的高度有限,而且她又生怕動作太大而遭來大貨車上的人,幾次輕輕掙扎都無果之后她只得作罷。
任由唐頌完全貼在她的身上,呼吸越發急促的她沒好氣地說:“看吧,我都說了讓你離那個叫李關菲的女人遠一點,你偏偏不信,如今吃苦頭了吧?”
她的說話聲很小,而且因為是和唐頌臉對臉的,一番話說出來就如同情人耳語。
不過,此時的唐頌根本就顧不得其他,微微皺眉,他沉聲說:“你怎么就知道這些人是因為李關菲才來殺我的?”
唐頌很清楚,能夠在環城高速的這個單行隧道策劃出這起殺人事件的人背景一定不簡單,他也深知無論是他還是葉落心都被許多人惦記,此時敵暗我明,他一時半會實在猜不透對方是誰,甚至也不知道對方是沖著他還是沖著葉落心來的。
上官溫柔不假思索地說:“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李關菲昨晚才到你家,今早你就遇到了這么兇險的車禍!按照我的猜測,這些人多半是我爺爺派出來的,你是不知道我爺爺有多寶貝他未過門的孫媳婦。”
“上官金錢嗎?原來如此!”
聽了上官溫柔的話,唐頌徹底相信了“伴生圣靈武體”的說法。
盯著近在咫尺的上官溫柔,他冷笑連連地說:“你爺爺可真夠膽大妄為的,為了一個未過門的孫媳婦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難道他不知道你在我的手里?他就不擔心我一怒之下先殺了你嗎?”
“我……我已經不是上官家的人了。”
上官溫柔苦澀一笑,說:“唐頌,上次我媽帶人去一醫大鬧一場之后又要強行帶我會燕北,我一怒之下已經與上官家斷絕了關系,你如果想拿我要挾上官家就范只怕要失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