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野你變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共同語言了,勉強在一起,也只是彼此痛苦,分手吧!”
海城的繁華街道上,滕小曼低著頭,青絲垂落。
看著蔥蔥玉指上,剛剛戴上不到十分鐘的翡翠戒指,清純的美眸中,隱蔽的閃過一抹喜愛之色。
這款戒指,是玲瓏心在今年春夏推出的最新款,復古的中國風設計,轟動一時。
甚至登上了今年法國時裝周雜志的封面,價值不菲,還是限量版的。
以她現在的收入,就是不吃不喝攢上五年,都未必能夠買到。
“我變了?”
趙野心中充滿苦澀,他靜靜的看著眼前,自己曾深愛的女子,眼中一片死灰。
五年里,苦苦支撐他的精神支柱,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眼中原本熟悉的倩影,此刻變得無比陌生起來。
原本他滿心歡喜,有一個暗藏許久的驚喜,想和小曼分享,現在看來是自己一廂情愿了,
看著自己布滿傷痕與厚繭的手掌,趙野目光漸寒:“滕小曼,五年前我是什么樣子,現在還是什么樣子!
你要離開,我不會阻攔,可你還想在我身上,找到讓你心安理得離開的借口,是不是太殘忍了!”
“趙野,不是我要離開你,也不是我要變心,是我在你身上,早已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滕小曼抬起純凈的雙眸,帶著深深的無奈與失望,搖頭道:“五年了,你絲毫不知進取,庸庸碌碌,每天除了打工,就窩在工棚里睡大覺,整天和一群渾身散發臭味的鄉巴佬胡混在一起,你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趙野了。
當年高中的同學,都已經畢業,有的進入企業,有的考上研究生、公務員,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蓬頭垢面、毫無斗志,從來沒有為我們的未來考慮過!”
滕小曼眸光復雜,深深嘆氣,似乎為趙野的墮落無用而傷感。
她涂著淡粉指甲油的小手,從價值近兩萬的黑色古馳挎包中,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這里有五萬塊錢,算是我先還你的一部分學費,剩下的錢,我會盡快還你!”
滕小曼將信封塞在趙野手中,腰肢一扭,向著不遠處的黑色寶馬Z4跑車,款款走去。
曼妙的身姿,舉止優雅,豐腴的曲線,包裹在緊身的短裙下,更顯婀娜曲線。
肉色絲襪下,一雙玉足,蹬著淡粉的纖細高跟鞋,在人行道的堅硬水泥地面上,噠噠脆響。
“傻逼**絲!”
黑色寶馬跑車旁,一個身材挺拔、帶著黑色墨鏡的年輕男子,斜靠著車身,鄙夷的掃了趙野一眼,一口將嘴上的香煙,連同濃痰吐在地上,濺成一灘。
一個身穿破舊迷彩服,腳踩破膠鞋的臭癟三,竟然想追海城外國語學院的系花?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小寶貝,我們今晚去哪吃啊,看你這身打扮,本少爺火大的很啊,你得負責!”
年輕男子上前,親昵的摟起滕小曼柔然的腰肢,趁機捏了一把。
柔膩的觸感,讓年輕男子無比舒爽,發出得意的桀桀怪笑。
“討厭!”
滕小曼嬌嗔一聲,臉頰閃過一抹飛紅。
她看著身前嶄新的寶馬跑車,嬌聲低語:“今晚我就把自己給你,你可不能食言呦!”
“那還用說,本大少說話算數!”
年輕男子哈哈大笑,他斜眼掃過眼中充滿憤怒與痛苦的趙野,心中充滿雄性生物奪得交配權的勝利快感。
在滕小曼身上,再次狠捏一把,年輕男子得意道:“希爾曼酒店走起,過了今晚這車就是你的了!”
“轟轟轟”
靚麗男女鉆進車里,寶馬跑車油門猛轟,在周圍人群羨慕的目光中,氣浪轟鳴,絕塵而去。
“不知進取,哈哈哈,對對對,是我不知進取!”
“我放棄進入海城大學學習的機會,打工供你讀書,是我不知進取!”
“你暑期實習,準備考研,過四六級,我每年替你回家。
為照顧你生病的父母,我五天五夜不敢合眼。”
“五年來,我身上分文不剩,連路邊小攤都舍不得吃,掙下的錢全都供你讀書考研上各種輔導班,是我特么的,不!知!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