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崇仁古鎮到錢江市的客車要開2個小時。一路上,兩個都要去到陌生城市懷揣的迷茫的人,就這么聊上了。整整兩個小時,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談夢想,聊未來,聊各地趣聞,聊古人軼事,甚至等車子到站后才發現時間竟然可以過的那么的快。
應俊文和邢潔當時也說了些各自家里的情況。應俊文父母雙亡,這個是在學校除了老師,對任何同學都沒有說過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應俊文卻對邢潔說了。而應俊文也知道了,邢潔的家庭條件不是特別的好,讀大學也是要申請助學貸款的。而且還有一個弟弟,名字叫邢飛,比她小四歲,但當時應俊文并沒有覺得什么,而這個弟弟,以后卻改變了邢潔的一生。
上了大學后,應俊文自認為以自己的條件不可能追到邢潔。所以并沒有和邢潔聯系的特別多,所以只是把彼此當作算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按正常情況以后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邢潔畢業后就去了特區鵬城的一家大公司,前途無量。
但在邢潔剛畢業工作了幾個月的時候,在08年的十一假期,那時候剛好邢潔的弟弟邢飛在山南省上大學,十一放假準備回家。回家前還給家里打過電話,結果卻一直也沒回到家里,手機也無法打通,人突然間就失蹤了。在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后,邢潔家里立馬報了警。但茫茫人海,人又是在外地失蹤的,最后只查到邢潔的弟弟買了到錢江市的火車票,上過火車,但卻沒有在錢江市下車。
邢潔當時立馬回了家幫忙尋找,當時還拜托過應俊文也幫忙尋找。估計也是急病亂投醫,只要是認識的人,都拜托幫忙尋找了。雖然在錢江市的火車站查不到邢潔弟弟的下車記錄,但也總是抱著一絲希望的。應俊文當時已經在錢江市開了淘寶店賣女裝了,但茫茫人海,又毫無線索,要這樣找一個人實在無能為力。應俊文也完全也沒有頭緒,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盡量安慰邢潔。
再后來由于邢潔長時間沒有去鵬城市上班,就被解雇了。邢潔由于還需要還助學貸款,所以只能在越州隨便找了份工作,先勉強做著。這樣離家比較近,也能隨時照顧家里。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直到某一天,警方突然接到了邢飛打來的電話。原來當天邢飛從山南省做火車到錢江市,由于缺乏社會經驗,也是第一次出遠門,在火車上喝了別人送的礦泉水,然后就昏迷不醒人事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之后邢飛被陸陸續續轉運了很多次。由于每次轉運前都會被關進行李箱里,最后大概只知道自己應該是在某處的山里面,其他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某一天被迷暈后,邢飛醒來發現自己肚子上被開了一個口子。肚子里疼痛異常,應該是自己身體內的某個器官沒了,整個人瞬間崩潰了,后來都甚至嘗試過自殺。直到幾天后,邢飛被裝進行李箱里丟在了某處國道邊。然后被某個好心人發現后救起,并立即打了報警電話。
后來,邢飛到醫院經過檢查后,知道了自己的一個腎沒了。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那都是崩潰性的,邢飛一度只想自殺,幾次未遂后,又親人的勸說下,后來轉變為只想復仇。但由于邢飛只見過最初那給自己喝礦泉水的兩個罪犯的樣子,而且由于沒有社會經驗,時間也過了很久了,所以也并沒有記得特別清楚對方的樣子。至于后來的那些人,都很少露面,即使露面,也都是戴著頭套,完全無從查起。
警方后來一方面內部通緝了那兩個火車上給礦泉水的人。另一方面在發現邢飛地點的附近山區都查過一遍,但都沒什么線索,估計邢飛應該是被從比較遠的地方轉移到這里的。然后就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只能一直等待了。
但對邢飛來說卻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由于一直無法復仇,后來邢飛變的自暴自棄。雖然不在輕生了,但大學也不上了,開始在家游手好閑,最后更沉迷網絡,幾乎都不愿意出門見人,估計是想逃避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