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俊文聽到醫生的解釋,頓時徹底放下心來。兩個月左右就能拆掉石膏,三個月左右就基本能恢復行走,那就還好。
畢竟馬上就要過年了,到時候肯定還要出面參加不少的活動,要是打著石膏,或者柱著拐杖,實在太有損自己的英明形象了。
那醫生見應俊文沒有什么疑問了,就對著病房里的幾人說道:“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如果病人有任何的不舒服,請馬上聯系我。
你們現在可以陪他說說話,那不要讓病人太累。病人現在需要做的是盡可能的多休息,這樣才能盡快的康復出院。”
說完,醫生揮揮手,和眾人告了一下別,便瀟灑的準備走了。
房間里里剩下的三人,見醫生走后,最先說話的不是應俊文的哥哥應俊武,也不是應俊文的女朋友邢潔,而是周海風。
周海風來到應俊文的病床前,直接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后充滿懊悔的說道:“應,應老板,實在抱歉,我第一次給你當司機開車,就遇上了這種事。
還好應老板你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落下什么病根,能夠完全康復起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或是落下點殘疾什么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你打我,罵我都行,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的。我也沒什么錢能賠給你,但請你千萬不要開除我,哪怕你不給我開工資都行,我給你白干幾年,就當賠償給您,行嗎?”
應俊文聽了周海風這話,心中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這位周海風還真是個實誠人,打自己的那一個耳光也是一點都不手軟,臉上紅紅的五個手指印,現在還印在那里呢。
對于車禍這件事,應俊文也相想通了,確實也怪不到周海風頭上。也正是由于周海風,自己的這條腿才得以保存下來,而沒有落下終身殘疾。
但你要讓應俊文因為這個而打從心底里感激周海風,那應俊文的確做不到。畢竟要是沒有他,說不定應俊文根本就不會發生這場車禍。
應俊文心中感嘆道:“就當沒發生過這事,不功不過吧……”
不過經歷過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一方面不但體現了周海風的素質,確實是真材實料,有兩把刷子的。
另一方面自己不因為這場車禍去怪他,也應該會讓他對自己更加歸心和忠心才對。
至于什么給應俊文白干幾年的話,那就可以當作耳旁風,聽過就算了好了。
這周海風,自己家里生活都困難,還有兩個小孩要養,真還是不發工資給他,他拿什么養家?還怎么安心給自己當保鏢?
應俊文再次努力的想開口說話,發現依然是徒勞,自己還是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頓時有些心累,想索性先閉眼休息睡覺好了,等休息好了,下次自己能開口說話再說。
但突然間看見自己床邊的床頭柜上有紙筆,頓時又來了精神,努力用眼神示意床頭柜上的紙筆。
一邊的邢潔,再次看到應俊文想努力說話,卻不能開口的樣子,頓時更加心疼應俊文起來,眼淚都快要再一次流下來了。
這時,看見應俊文用眼神示意床頭柜,仿佛想要拿什么東西。邢潔轉頭看向床頭柜上的東西時,立馬反應過來應俊文想要拿什么東西了。
邢潔心靈手巧的拿起床頭柜上的紙筆,有些破涕為笑的指著這兩樣東西。然后開心的說道:“你是要這兩樣東西嗎?你不能開口說話,所以要拿筆寫下你要說的話嗎?”
應俊文聽了邢潔這話,勉強笑了一笑,就是不知道邢潔能不能看出來自己笑了,然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