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巢禪師很早便明白了這個道理,沒有實力,再大的道理,也沒有用。
烏巢禪師看著唐墨,說道,“金蟬子,昔年在靈山之時,本座便給過你機會,如今本座再問你一句,你可愿追隨本座?”
烏巢禪師衣袍揮動,有一種并存四海八荒,俯瞰天下的氣勢。
他是燃燈道人,是燃燈古佛,是天道圣人之下,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你若追隨本座,待本座成圣之后,你便是圣人之下第一人!”
唐墨卻是搖頭失笑,對著烏巢禪師,說道,“我以為古佛很早之前,便清楚貧僧的性格了!沒想到,古佛,還會說出這樣的話!貧僧還是那個答案,道不同,不想為謀!”
“金蟬子!十世了!你已經被打落輪回十世,我以為你已經明白了,誰知道,你還沒有明白!”
烏巢禪師看著唐墨的目光之中已經帶出了悲憫,當初的金蟬子是何等的驚才艷艷,但又能如何呢?
“本座便告訴你,金蟬子,這個世界之上,道理再大,大不過拳頭!只有本座才能給予你保護!”
聽到烏巢禪師的話,唐墨啞然失笑,說道,“難道古佛便不是為了謀取貧僧嗎?難道古佛不是將貧僧當做棋子嗎?”
烏巢禪師沒有否則,千年之前的金蟬子值得他拉攏,是因為金蟬子的天資,而如今的金蟬子值得他拉攏,僅僅是因為他是取經人。
“做一顆棋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圣僧!至少本座可以保證你的性命!”
烏巢禪師目光之中,帶著一種逼迫。
他始終沒有將唐墨放在平等的位置,而是處于一種俯視的心態。
“禪師說的倒是好笑!無論怎么樣,都是一顆棋子,那貧僧做誰的選擇,不都是一樣的嗎?”
唐墨說到這里,陡然一頓,嘲弄的說道,“況且,將貧僧當做棋子?”
他看著烏巢禪師,桀驁一笑,目光之中的輕蔑,絲毫不掩飾,說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古佛,你也配?你也配將貧僧當做棋子?”
唐墨踏出一步,氣勢翻騰,這一刻,好像一切顛倒起來。
不是烏巢禪師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施舍唐墨,而是唐墨以一種睥睨的風姿俯視烏巢禪師。
“天道圣人之下第一人!呵呵!貧僧這一世,要的可不僅僅是證道成圣,而是超脫!”
唐墨譏諷的看著烏巢禪師。
意思不言而喻,那天道圣人之下第一人,我根本不看在眼中。
證道成圣,最終超脫這世間,這才是他唐墨的追求。
所以對于烏巢禪師的拉攏也好,示好也好,他根本不放在眼中。
“證道成圣?超脫?哈哈哈!金蟬子,你可真是越來越狂妄了!”
烏巢禪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譏諷的說道,“天道圣人有幾位?連本座都是在苦苦掙扎!至于說超脫,道祖鴻鈞也不知道,到底邁沒有邁出那一步,你想要做古往今來第一人嗎?”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貧僧就是要做古往今來第一人!”
唐墨話語淡然,絲毫不見任何看玩笑的姿態。
“狂妄!金蟬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在靈山的時候,你便是這般狂妄,一點實力都沒有,便想打敗如來佛祖。結果呢?結果呢?結果不過是換來十世的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