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師祖!是你嗎?”
余化看著通天教主,握住了通天教主的衣袖,激動的開口。
通天教主目光之中,帶著幾許復雜,在封神之劫中,余化名聲不顯,唯有一手化血飛刀,有些兇名,但在通天教主眼中,根本不在意這些。
余化甚至都不是他通天教主的直系弟子,余化的師父是余元,余元的師父是金靈圣母,金靈圣母才是通天教主的一代弟子。
趙公明和余化又不同,他屬于圣人門徒,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為二代弟子。
但就是這樣一個,昔年根本沒有被通天教主放在心中的余化,如今讓通天教主震撼。
我截教星河燦爛,群星爭輝,即使如同余化這樣名不經傳的弟子,都有這樣的意志,可我截教怎么就亡了呢?
通天教主的目光之中,閃爍起冷芒。
一剎那之間,天地變幻,圣人一怒,天地變色,便是如此。
通天教主站在那里,踏著晚霞,看起來如同普通人那般,平平無奇,但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一種神圣之姿。
他看起來很年輕,但那雙眸子之中,充斥著一種滄桑的亙古,這無比昭示著他,已經并非年輕人。
他黑色道袍在風中狂舞,剎那芳華,讓人忍不住拜服下去,這是不是威壓使然,而是一種油然而成大道。
通天教主收斂自身的氣息,對著余化說道,“封神之劫,早已經過去千年,物是人非!”
坦白講,昔年他通天教主甚至根本不知道有余化這么一個人,而如今,正是這個余化,在為早已經煙消云散的截教,發出最后一絲吶喊。
“余化!忘了吧!這不是你該承當的!”
通天教主負手而立,看向了蒼穹天外天之處。
這是本座該承擔的!
我那二位師兄欠我的,本座終究有一日讓他們全部償還。
“不能忘!不能忘啊!師祖,我截教弟子與天爭命,九死不悔!我截教門人寧在血中亢歌,不在屋中茍且!弟子,不能忘啊!”
余化流著淚,跪在通天教主的面前,激動的開口。
通天教主心中一震,閉上了眼睛。
是啊!不能忘!
忘不了公明在自己膝下請教,忘不了三宵在發下誓言,要證道圣人,與女媧比肩。
我為截教教主,這一切怎么能忘?
通天教主是天道圣人,圣人無為,他見證了太多興衰與幻滅,所以,很少有情感波動,而今天,已經不知道,他心中波動多少次。
通天教主看向唐墨,開口說道,“小友,本座想你討個人情,能不能繞過我這昔年弟子一命?”
“貧僧唐三藏,見過圣人!”
唐墨對著通天教主拱手行禮。
這不是畏懼,亦無關其它,而是對于力量的尊重,對于天道圣人的一種尊敬。
他看向通天教主,對于這位頗具傳奇色彩的通天圣人,感慨萬分。
通天教主一開口便是一個人情,天道圣人的人情,這還真是夠大方的。
不過,唐墨也沒有在意,他對著通天教主說道,“這余化之事,貧僧坐不得住,這是余化施主與貧僧徒弟恩怨,還要看為師這位徒兒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