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不著哎~你夠不著~胳膊短一截你夠不著~”
餐桌上的扭打已經習以為常了,段念和三山還有萌萌都對其視而不見,白澤手也不輕,一會兒工夫就把蓁蓁的臉蛋都掐紅了。
橘子洲冷眼看著兩人,今天他沒戴眼鏡,但頭發還是在腦后扎了個鬏,這人面向冷,又從不笑,搞得三山和萌萌都不敢靠前說話,整頓飯下來一個字都沒說。
倒是藥鑼傻兮兮的坐在邊上笑。
然而大戰從掐臉蛋轉到了吐口水,故而白澤支棱起來的手也收回來了,衣服上都是葉蓁蓁的口水,段念和三山避諱的朝一側挪了挪,都讓出了這片‘不潔之地’。
也許是白澤喝多了,被葉蓁蓁吐過口水后也想吐回去,可剛吐不出一口,酒意就翻了上來,干嘔了一下,葉蓁蓁見情景不妙,在對方吐出來之前,凌空一腳踹在對方臉上,將人踹翻在地上,后躥了一米多,最后白澤嘰里呱啦的都吐在了自己身上。
“鑼兒,帶人回去。”橘子洲冷聲說。
藥鑼乖乖的將白澤拖起來,不出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葉蓁蓁揉著臉蛋回到桌上,繼續剝著螃蟹腿。
倒是橘子洲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原地,眼睛盯著她。
“看什么?有話就說~”葉蓁蓁都沒抬眼就都知道對方看著自己。
“天授似乎不待見我?”橘子洲說著就靠在了椅背上。
“有嗎?我不記得了。”葉蓁蓁在心里對這人有些生厭了。
“可有原因?”
葉蓁蓁抬了抬眉毛,手里的蟹腿被咔嚓嚓剪開了,她抽出蟹棒咀嚼了一口,吊兒郎當的說:“我沒有~”
她一副無賴的樣子,已經表現出并不待見這個橘子洲的意思了。
橘子洲站起身來,他不是妖,所以并不會瞬移回家。
“在下自知,姑娘瞧不起在下。”橘子洲啞著嗓子說。
葉蓁蓁冷哼了一聲,將螃蟹腿空殼仍在桌上說:“別給我扣帽子,你是什么掌事,又在哪里做掌事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沒有關系就談不上瞧得起瞧不起,就只有瞧得見和瞧不見這兩個理,如今我瞧不見你做什么勾欄院還是什么樓的掌事,你只是你而已。”葉蓁蓁說完就抓起段念給她拔開的扇貝肉。
“你只是你而已,而我,也只是知道你這么存在而已,我們...并不算相識,別擺架子,別擺臭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錢一樣。”她將扇貝肉塞進嘴里,看著橘子洲煞白的臉,冷冽的眼中多了幾分不甘。
見此情緒,段念和三山還有萌萌都閉嘴了,誰都沒有打圓場,胳膊肘怎么拐,話幫著誰說都不是,還不如不說。
葉蓁蓁見此,嘆了口氣說:“多笑一笑,不然會老的。”
橘子洲沒有回答,臉色仍舊不好,他嘴巴緊抿著,似是有什么話想說說不出。
此刻就只有葉蓁蓁自己吃東西的聲音,橘子洲也沒有坐下,也沒有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葉蓁蓁喝了口榨汁,站起身來走到橘子洲身邊,將剝過螃蟹的臟手按在對方袖子上,說:“我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