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陣法成型后,葉蓁蓁咳出了一口黑血,呼吸也變得順暢了很多。
“蓁蓁!”三山輕聲喊道。
在丟掉了六把手槍過后,葉蓁蓁終于睜開眼睛了。
手腳上的傷口已經覆蓋上一層肉膜,但要想完全恢復還需要三兩天。
當她看見萌萌和三山的臉時,當即崩潰的大哭起來,這次她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這哭聲讓人聽著很揪心,除了藥鑼還在緊張的處理著傷口,其余人都靜止了。
大家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畢竟這次任務,她離開了半個月。
在這段時間內,三山和段念還有萌萌幾乎每天都會來小島看一次,看她回來沒有,白澤是在十天前回來的,得知她還沒回來也每天兩次的往返。
葉爸爸和葉媽媽住了兩三天就回家了,之后段念他們三個就住在了小島上,就這么空等了半個月,葉蓁蓁終于回來了。
且是灰頭土臉,滿身是血的躺在客廳里,白澤聞訊也帶著藥鑼和橘子洲來了。
可就在藥鑼處理傷口的時候,葉蓁蓁的左手開始物化手槍,并一而再再而三的物化出來想要自盡。
白澤在期間還回了一趟銀灰大殿問過,當得知原因后,就喪喪的趕回來,一言不發,滿眼憐惜的看著躺在地上正在哭泣的人。
葉蓁蓁真是運氣不好,不是那種開蓋不中獎的運氣不好,而是一些大事,在比高考還要大的大事上運氣就不好,比如說愛情跟‘事業’。
回來后葉蓁蓁給爸媽打了電話,之后就一直在小島上。
三天后她腿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但那種疼痛感卻時刻銘記在心里,連忘記的勇氣都沒有。
羽毛項鏈被她放在了玻璃柜里,開了底燈,在卡片上寫了黑暗侵襲四個字,末了還加上了一句:致...我的幽閉恐懼。
萌萌和三山都找她談過,但她什么都不愿意說,已經出現了不愿意和人交流的癥狀。
白澤猶豫再三還是告訴了她這次的任務究竟為什么這么折磨人。
“愛情......原來是感情線啊......”葉蓁蓁雙臂環膝,坐在沙灘上。
“這次你去完成任務的全過程......天......發給我了,我也看了......他們也看了......”
白澤坐在沙灘上看著這個飽受折磨的女孩,哪怕是在看那些影像記錄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一種由內而外的痛苦。
“你......”白澤想了想竟覺得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更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故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回去了。
三山在知道具體情況之后很自責,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逼的太緊,也不至于讓葉蓁蓁動了心念,也不至于遭到‘天’的懲罰,他很自責,自責到沒辦法面對自己喜歡了這么久的人。
在葉蓁蓁回來的第二個星期,三山走了。
段念一直在小島上做飯,萌萌也會陪在那里,三山離開的事,是萌萌說的,葉蓁蓁摸著那塊手表,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