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是在旅行的中途被召喚去的,白澤卡上寫著錢云翳,葉蓁蓁卡上寫著十二本膠片錄影帶。
“哈哈~”白澤指著她的任務卡狂笑:“你這次任務量很大嘛~十二本!”
葉蓁蓁白了他一眼:“任務量不是問題,任務完成的速度才是關鍵,十二本可以一天找完,但肯定會讓我走完全程的,希望下次回來不會是圣誕節。”
在卡片的背面標注著穿越的時間,是明天下午五點鐘。
代崢略顯擔憂的看著她:“葉姐,你這次會不會...”
葉蓁蓁心知他要說什么:“這次...不清楚,錄影帶這東西本來就邪,這次還是老式膠片錄影帶,人都說帶回來的東西對這個世界是會產生小幅度的改變,但我的卻是個例外,如今看看,也并不例外。”
次日下午四點半,葉蓁蓁照舊拉著行李箱坐在一樓的大客廳。
這次家中的幾位一個不落下,都坐在對面看著她。
成頌是第一次見到這場景,還頗為新奇,倒是其余四人都眉心緊蹙。
葉蓁蓁看著墻上的鐘表,心靜如止水,她經歷了七世,好好壞壞,什么坎坷都經歷了,再不會有比黑暗侵襲還兇險的存在,縱使再被附身也會有辦法脫逃,她這個魂魄在冥世已有登記,甚至在那個世界都有固定住房,萬難在她面前都是浮云,現如今,找東西到成了她最大的樂趣。
她是保持著端坐的姿態從眾人面前消失的,像是坐在了穿過隧道的車廂中,十分鐘的黑暗是漫長而刺激的,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再無其它。
葉蓁蓁一直想著十二本膠片錄影帶的事,可記憶中,竟聯想不出哪部電影里有十二本錄影帶。
臨近初冬,她外面穿著灰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件圓領毛衫,下面是黑色的牛仔褲和坡跟鞋。
就在第九分三十秒時,耳邊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聽起來是英語。
“看來是外國恐怖片了。”她摸了摸嘴唇角,在腦中將范圍縮小了幾圈。
“就在今天早上,懸疑作家埃里森奧斯瓦德被發現死于家中,一同找到的還有其妻子和兒子,已沒有生命跡象,在這宗謀殺案里,奧斯瓦德的女兒離奇失蹤,警方還在全力調查中,現在不方便透露案發現場......”
葉蓁蓁聽著新聞里播報的聲音,心想這個奧斯瓦德究竟是哪個,隨即耳邊又傳來了警局里嘈雜的說話聲。
三十秒后,畫面漸漸清晰,她就坐在一側的長椅上,沒有帶手銬,應該不是被抓住的人,旁邊的座位有一個紙袋,拿起來一看,里面有手機身份證,還有一些現金。
“天啊,真是太意外了,他怎么會死掉呢?”一個穿制服的警員難以置信的抓了抓頭發。
“天啊,聽隊長說是被斧子砍死的!”另一個警員說。
一個沒穿警服的人員說:“聽說他女兒失蹤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葉蓁蓁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被架在左上角的電視,新聞主播還在跟進報道,而旁邊就列出了一張‘奧斯瓦德’的照片。
她懵懵的瞪圓了眼睛,像是并不確定一般,朝前探出了脖子:“險惡?是險惡嗎?怎么我剛來他就死了?那還險惡什么啊?不對,我來了,他死了,那應該是第二部吧?但十二本錄像帶?有那么多嗎?之后是什么情節來著?”
葉蓁蓁又坐回了長椅上:“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犯了什么事嗎?”
她起身攔下一位女警:“警官不好意思,我可以走了嗎?”
女警點了點頭:“走吧,不過要注意安全,并不是每次都能那么順利找回身份證件的。”
葉蓁蓁附和著點了點頭隨即拉著行李箱出了警局大門,上面標注著俄勒岡州某警局。
“我真應該把那新聞看完。”她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選擇一條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險惡這個故事發生在哪里呢?看來要問問路了。”
一個懸疑作家以這種離奇的方式死去必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大街上,公交車,出租車上都是關于他的報道。
警局的附近沒有旅館,葉蓁蓁打車前往市中心的某家旅店。
出租車司機是個黑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上車的時候廣播里正好播報這樁案件。
“真的是太可憐了對吧?”黑人司機笑問。
“是的。”葉蓁蓁嘆了口氣:“是昨晚死掉的?”
“聽說是的~你看過他寫的嗎?”
“還沒有,你看過嗎?”
“當然,《肯塔基之血》寫的很好,我不喜歡~但是我兒子很喜歡。”
“哦~看來他這一死,書的銷量會漲上去?一個噱頭?便宜了出版商~”
“是的~那將成為永垂不朽的著作。”
“他是在哪里被發現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