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臨近年末,‘天’想找點樂子,所以這群負責穿越的天男天女就加班加點的忙活。
葉蓁蓁一覺醒來就發現床頭擺著的一張任務卡,她咒罵了一聲,拿過來一瞧,這趟要捎回來一張符紙。
“這什么東西啊~”她抱怨了一聲又仔細看了看任務卡,確實就只是一張符紙,不是兩張,也不是一沓。
“你要符紙讓道人給你畫嘛~為什么非要我去拿啊~符紙有很多畫法,你們!”
葉蓁蓁搓揉著頭發,極其不情愿的起床,因為任務卡上寫,醒來一個小時后出發。
“變態!”
當她提著行李箱出現在一樓時,大家都有些懵。
“葉姐這又要去?不是剛回來嗎?”代崢笑嘻嘻的上前拿過任務卡:“是一張符紙!天啊!這也要去另一個世界帶!”
萌萌接過任務卡看了看:“你這身體吃得消嗎?老白還沒回來呢~”
“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葉蓁蓁提著行李箱坐在‘王之寶座’上等待著離開。
“你這有意思啊!睡醒后一個小時?”萌萌招呼段念和三山過來。
“現在快了吧?”成頌看了看表,也不知道她是幾點起來的。
“快了,也就三五分鐘的事。”
段念端著牛奶過來:“快快,喝點墊墊肚子,三山快!包子拿來!”
葉蓁蓁昨晚做了噩夢,今早睜眼見到任務卡,實在是沒有心情吃什么東西,但包子是牛肉餡的,皮不薄不厚,這一個包子下肚,還沒等她擦手,人就進入了黑暗過渡期。
算一算,這次血刃是昨天開的,只養了一晚上,可能是死過的緣故,竟也不覺得腳底發虛,趁著過渡期的空檔,她物化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取來一瓶水,喝了大半瓶。
“敢情給我剩下的是念力物化?”
她坐在行李箱上,不安的點著腳尖,三分鐘過后就覺得冷颼颼的,這次她穿的還是毛呢大衣,里面是低領毛衫,于是又物化了條圍巾帶上,可周圍的那種涼還是激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怎么回事?這么陰嗎?”
到第八分鐘的時候,腳下就已經出現泥土和碎木枯枝,她只能看清腳下的區域,一米以外還是一片漆黑。
“這是給我扔哪兒了?”她踢了踢腳底的枯葉子,四周開始出現颼颼的冷風吹過的聲音,還有一些鸮類低聲鳴叫的聲音。
“荒郊野外~的恐怖片是?”葉蓁蓁不安的抖腿,腦子里什么情節都想不出來。
“荒郊野外,符紙?嗯...”她拉著長音盯著前方出現的一絲絲光亮:“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恐怕沒那么幸運了。”
神獸血繩穿著辟邪珠戴在左手手腕上,擒鬼紅符和獸骨短刀裝在箱子里。
前方的光亮加強,她順著光線看去,四周的樹木長得七扭八歪,月光穿過枯枝吝嗇的灑在這條無人問津的小路上。
她前后看了看這條不怎么明顯的小路,四周除了枯樹還有類似山坡的東西遮蔽。
在夜色與月色相互融合的森林深處,葉蓁蓁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窺探著她,那些個被月色無視的陰暗角落,像是藏著什么面目可怖的幽怨亡魂,嘴里念著窸窸窣窣的攝魂鬼話。
冷風吹過,一些枯枝相互摩挲,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像是冷風賜予它們生命一般,借著月色,緩緩的朝著她靠過來。
森林里,鸮類發出了咕咕咕的一串急促短音,由于攏音,根本聽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咕咕咕’
鸮鳴似是嘲笑,笑她快被這詭秘的環境吞噬。
‘咕咕咕’
葉蓁蓁被冷風吹得定在了原地,坐在行李箱上一步都不愿動,她不敢回頭,耳朵仔細分辨著周圍的響動,沒有什么規律的腳步聲或是爬行拖行的聲音出現在周圍。
被冷風抓撓著脖子,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縮著脖子,顫抖著聲音問:“這是哪兒?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