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內回頭看去,只見金妍順躺在地上,掙扎的調轉方向,像是個蜘蛛一樣,翻轉著支起手腿,用肩部推行,朝著她們兩個爬來。
兩人本就站在門口,被這一幕驚得一抖,腳下不穩,雙雙絆在門檻上,仰面摔在地上。
而這一摔,葉蓁蓁眼前一黑,進入了十分鐘等待期。
“這么?我完成任務了?可以回去了?”她興奮的掏出揣在兜里的符紙,只折了一折,看起來非常新。
“蒼天啊!我也有這么神速的時候?”她高興的坐起身來,但右手掌心的血跡并沒有干,一部分還蹭到了符紙上。
她垂眸看著掌心上兩厘米左右的傷口,她戳的有些深,里面的肉清晰可見,可并沒有長好的意思。
“是能力還沒有回來嗎?之前是什么時候能力回來的?是徹底回家吧?”她疑惑的看著掌心,傷口痛的整個手腕都酸麻異常。
意念物化出了處理傷口的藥,最后用紗布纏上,但那種疼痛感始終沒有消失。
這十分鐘的等待非常輕松,她幾乎能想象到回去后大家的反應,這么神速,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能回來。
葉蓁蓁捂嘴偷笑,但對于剛剛最后的那一幕,她又有些擔心,擔心她女神會不會受傷。
就這樣想著想著,她發現四周還是有點冷,陰冷陰冷的,不像自家客廳的溫度,也沒有百合清新淡雅的香氣,空氣里涼颼颼的。
“嗯?”葉蓁蓁坐在行李箱上前后看了看,一片黑暗中顯現出了路燈和街景。
“我擦!還沒完~”她咬著后槽牙發出了極其不情愿的吭嘰聲,每呼吸一口,冷風都會帶走肺管子里的溫熱:“怎么還沒完~”
葉蓁蓁哭喪著臉,看向腳邊漸漸清晰的地面,以及身側一個掛著十字架,半開著的白色房門。
“嗯~”她拉著長音一點都不想從門縫往里看,可她左手邊就是走廊,是那種開放式的,站在她的高度能看到街道。
“我都拿到符紙了還要我怎樣啊~”她向下張望著,可下面什么都沒有或許是因為時間晚了,街上沒什么人,四周的建筑也沒有幾戶是亮著燈的,除了靜謐深眠的街道,唯一還活動的可能就只有她了。
葉蓁蓁看著走廊盡頭的電梯,忽然察覺那電梯的形勢似曾相識:“不是吧~”她抱怨了一聲。
正對著她頭頂的燈應該是感應的,縱使沒出很大的聲音,燈也是亮著的,但其余的那些戶人家門口,燈卻暗的有些詭秘,長長的走廊里,她更害怕電梯門忽然打開,或是再有別的屋門緩緩被推開。
她經歷的多了,腦洞自然就大,越是腦補那些畫面,腿就越是發軟,鬼還沒出現,自己就把自己嚇死了。
面前的房門口掛著一個十字架標識,上面還有一些文字,墻邊還貼著小廣告,都不用仔細辨別葉蓁蓁都知道,這次肯定還是韓國的恐怖片,她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韓國的地界,那么多恐怖元素的電影,很可能都是一個時空,也就是說她經歷過的那些韓國恐怖片,可能都是重疊起來的,或許她現在驅車前往林間小屋,興許還能找到金妍順。
在橘黃色頂燈的照射下,能夠看清墻壁上刷的是淡藍色的漆料,門口還有一個老舊的門鈴。
這戶人家是頂層最靠里的一家,邊上堆放著雜物,一側也有遮雨的窗戶。
破門是球狀把手,無論是房門還是門邊看起來都很破舊,除了那球狀門鎖外,上面還有兩道鎖,而屋里還有一道內鎖。
門內也有頂燈,當葉蓁蓁撥開房門進去的時候,頂燈亮了,她站在走廊里向內張望,屋里沒有任何聲響,門口也沒有備用的拖鞋,她將行李箱推進去,制造了些響動,然后側耳傾聽屋內有沒有反應,可聽了一分鐘,一丁點的喘息聲都沒有。
葉蓁蓁又看了看昏暗的走廊,外面除了冷風嗖嗖的吹著,竟沒有半點聲音,沒有汽車呼嘯而過,沒有深夜熟睡時的呼嚕聲,沒有開門或者關門沖馬桶的聲音,她目力能及的地方像是已經死去一般,靜悄悄的。
在關門之前,她還是忍不住探頭朝走廊兩端張望,此刻頭燈已經滅了,月光若隱若現,她視力還算可以,不會近視到把拖布當人看,在確定走廊沒有任何東西后,將房門內的‘四’道鎖鎖上。
房間內沒有發霉或是人身上的那種汗味,聞起來有點像葉蓁蓁姥姥家和爸媽家的味道,洗衣粉和肥皂,以及老人用的雪花膏的味道。
她沒有換鞋子,就這么走到墻邊將屋內的燈打開,廚房和客廳是通著的,看起來非常寬敞,唯一讓她感覺到不舒服的就是陽臺處那幾面半透明的玻璃拉門,這是她最最忌諱的,縱使在小島別墅和海邊小窩都沒有這種半透明的玻璃門,要么就透明,要么就徹底不透明,絕對不會用那種類似于高度近視一般,能讓人看花眼的透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