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在哪里?”
館長說:“東別療養院,出租車司機知道的。”
謝過館長,葉蓁蓁馬不停蹄的朝那所醫院奔去,先是登記,然后在一間談話室等著,不一會兒,穿著病號服的森光夫就來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他倆不能共處一室,屋里還坐著一個陪同醫生。
“你好,我叫葉蓁蓁。”
“你好。”森光夫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來是有件事問你,你有見過這個人嗎?在一年半以前,去你的畫展。”
森光夫眼睛跟不能對焦一樣,雖然臉對著她,但眼睛并沒有看著她。
“森光夫先生?”
在幾次呼喚后,對方才看著她手中的素描畫:“你畫的很好。”
“謝謝,您見過他嗎?他是我弟弟。”
“看我畫展的人很多,沒見過。”
葉蓁蓁心想被森光夫殺掉的富江當場分裂,最先成熟的應該會殺掉其余的分解體,并燒掉,那么說這個城市中就會有一個或者兩個富江存在。
問一個瘋子瘋的原因,他是說不清楚的,并且還會因為提及而再次瘋掉,旁邊的醫生也不讓問,所以葉蓁蓁鞠躬行禮告辭。
整個線索斷了,她在城市中漫無目的的走著,并且拿著富江和代崢的畫像到處詢問。
可兩天下來一無所獲。
富江的血肉都是可以再生的,那么兩年多的時間里,富江應該遍布整個日本才對,就像是喪尸病毒一樣,殺了她,她再生,再殺再生,可富江卻隱藏在這座城市中,你想找,卻找不到。
這次時間沒有快進,她眼圈含淚,坐在長椅上,咀嚼著干癟的面包,喝了口水,她始終自責當初沒有堅持一下讓代崢留下來。
可時間沒有快進就說明在她所處的環境中,富江一定還在,并且故事還在繼續。
這座城市很大,她在市中心轉悠了兩天,最后轉戰郊區。
在一條林蔭小路上遇見了一個胖胖的男生,他帶著眼鏡,梳著西瓜頭,此刻眼睛發直的朝前走去。
葉蓁蓁順著他來的方向看去,一個全身是土的女孩就坐在小路旁,此刻正側頭看她,女孩的眼角有顆淚痣。
“我可找到你了。”葉蓁蓁快步上前,最后蹲在對方面前:“你記得我嗎?”
富江甜甜一笑:“你是誰?”
葉蓁蓁自知會這樣就拿出了代崢的畫像:“你記得他嗎?”
富江說:“我不會平白無故告訴你他的去向,你要替我辦件事!”
葉蓁蓁將信將疑的問:“他叫什么名字?”
富江說:“代崢,好了,你肯幫我嗎?”
“什么事?”
“幫我殺了那個女人!”
“殺了?富江?”
“是的,殺了那個從我身上長出來的女人!”
“她在哪兒?”
富江說出了公寓所在,并帶著她走出了森林,住進了旅館里。
“你殺了她我就告訴你。”
葉蓁蓁上過一次當,也學的精明了很多:“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是不是我知道的呢?你的記憶截止到什么時候?”
富江笑說:“五個月前,他身邊也有富江,我有她的記憶,我是二代富江。”
葉蓁蓁如獲珍寶,二代富江就可以當做本尊來用了。
“好,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家伙,你在這里等著,然后跟我走!”
富江似笑非笑,卻并沒有點頭:“等你殺了她再說!記住!要用火燒成灰燼!”